不保險,於是沈蘭對香菱道:“你帶著大公子去房裡被子裡窩著,等會兒我吃了藥就來抱他。”
“是,太太。”香菱應道,立刻抱了石頭去了原來雁孃的屋子。
沈蘭這才朝灶間走去,穿過堂屋和灶間的甬道直接就走了進去,進了灶間發現屋裡並不是只有宋文祥一個人,還有雁娘也在,只見雁娘在煎藥的火爐前忙活著,而宋文祥則坐在灶間的小飯桌旁,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叩擊著桌面發出一聲聲敲擊聲。
“相公,我還等著給你量尺寸呢。”沈蘭站在門口出聲道,聽聞到這個聲音,背對著灶間門口坐的宋文祥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忙轉過身道:“我打算藥好了給你拿過去,再說你今天受了傷。還是別費心思了,吃了藥早早休息才好。”
“相公,就算我今晚不給你做衣裳,以後也是要做的。總歸要留個尺寸的,再說了這裡不是有雁娘麼?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沈蘭笑著望了一眼雁娘,心裡忍不住嘲笑著,這是真的為她煎藥還是別有用心啊?
孤男寡女毫不避諱共處一室,不知道這兩個人是真的不懂。還是其他的什麼,不過沈蘭也沒心情管他們的破事,對於宋文祥,沈蘭至今還停留在這個人是原主老公的概念裡,雖然同床共枕過,可是畢竟都是被強迫的,事實上宋文祥在沈蘭本人的印象中並不好,如果他真的跟其他女人有什麼牽扯,倒是對她大有好處。
“是啊,老爺。這裡有我,藥好了就給太太端過去,您不用擔心。”雁娘勉強笑著開口。
“所以相公還是跟我回房吧。”沈蘭依然笑吟吟地開口。
原本有些膈應的宋文祥,眼見自家娘子親自來請了,也不好再拿喬了,他之所以不願意回房,就是怕沈蘭又陰陽怪氣的,男人很多時候就算做錯了,也不願意面對發脾氣的女人,所以他才藉口煎藥從屋裡避了出來。
“哦。那我們回去吧。”宋文祥順著臺階就下了來,終歸不能真的跟娘子鬧矛盾不是。
於是二人相攜而去,留下雁娘一個人在灶間裡煎藥,幽幽嘆息了一聲繼續煎藥。
回屋裡沈蘭幫宋文祥將尺寸量好後。沈蘭走到書桌前抽了一張白紙,順手拿了筆墨一一記錄了下來,眼見沈蘭一系列動作,宋文祥一下子就呆住了,他記憶裡自家娘子可是不會寫字的,事實上就是他自己也是不識字的。能當上校尉完全是因為在戰場上殺敵勇猛,殺的人比較多的原因,所以此刻看到沈蘭竟然能寫字,心裡嚇了一跳。
“蘭……娘,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寫字?”宋文祥結結巴巴地問道。
“前些日子,怎麼了?”低頭寫字的沈蘭並沒有看到宋文祥一臉的糾結,只是順口回道。
“這樣也好,以後你就可以給我寫家書了。”宋文祥糾結半天后才冒出這麼一句。
將記錄好的紙張用紙鎮壓好,又將毛筆放好了,沈蘭才轉身去給宋文祥裁剪衣裳,宋文祥這摸摸索索走到書桌前,忍不住偷偷打量起沈蘭寫的字,沈蘭練習毛筆字的時日並不長,所以寫出來的字真心不怎麼能見人,不過對於完全文盲的宋文祥來說,這已經很了不起了,頓時心中泛起一陣自愧不如的情緒,看來以後他不能只想著打仗,還得學著讀書識字,否則總有一天會配不上蘭孃的。
於是在沈蘭無意識的打擊下,宋文祥決定回去軍中後要識字讀書,也因為這樣的一個決定,使得他在軍中的發展更加迅速了,原本命運的軌跡是需要他十年的光陰做到遊擊將軍的地位,後來因為他除了行軍打仗外,還向同僚請教學問,學會讀書識字後研習兵書從中學會排兵佈陣的兵法,從而順利改變命運,在軍中迅速崛起。
雁娘將藥端過來後,沈蘭端起碗一口喝光了,就將碗交給了她,回頭對宋文祥道:“相公,你先把被子捂暖了,我去抱石頭回來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