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霆才發現,宋文祥懷裡的女子正是自家侄女兒,趕緊讓宋文祥抱著沈蘭進了屋,先讓沈蘭躺到床上,才開始給沈蘭診脈檢視傷勢。
忙活了半天,沈雲霆發現沈蘭不過是受了皮外傷,不過流的血有點多,於是幫沈蘭換好了金瘡藥,又重新用乾淨的紗布給沈蘭包好了傷。這才有空問起沈蘭的傷,宋文祥被問的滿臉通紅,就在他不知道自己該為自個兒爹隱瞞還是自己背黑鍋的時候,沈蘭反倒開口了。
“大伯。我這傷是我自己不當心磕到桌子上了,你就別再問夫君了,他也被我嚇了個半死。”沈蘭笑著給宋文祥解圍,沈雲霆聞言看著沈蘭,那眼神明顯在說:丫頭,別哄我老人家了。我還看不出了,你臉上那麼大的巴掌印子也是磕的?
沈蘭勉強露出一抹笑,同樣用眼神回答:大伯,你老火眼金睛,那還不暫時全了侄女兒的臉面,把這事兒揭過了。
頓時沈雲霆一臉的恨鐵不成,嘴裡冷哼一聲道:“果然女生外嚮啊。”
這麼一句話說得宋文祥更加慚愧了,心裡更覺得對不起沈蘭,而沈蘭也是一臉的訕然,卻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這麼半天沈孝全自然也知道了自家女兒回來了,只是不明白女兒不回家卻跑沈雲霆家幹什麼去了,心裡多少有些不舒爽,可是畢竟是自家的女兒,所以還是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一進屋就見果然是女兒家的僕人還有自家的外孫呆在堂屋裡。
“老太爺。”香菱乖覺,一見沈孝全進來了,立馬抱著石頭給他行禮,沈長海也匆忙過來行禮,沈孝全點了下頭就去抱香菱懷裡的石頭,嘴裡問著小石頭:“我的乖孫子,你娘回來了,怎麼不回家去,倒是跑你大外公這裡來了?”
“公,娘,痛。”話還沒學好的石頭指著房門語氣不明的開口。
“老太爺,太太受傷了,所以才送伯老太爺這裡看傷。”香菱忙解釋道。
“受傷了?怎麼回事兒?算了,你個下人也說不清楚,我自己進去看。”說著沈孝全抱著外孫就要往屋裡闖,一進去就看到自家大哥和女婿都在,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你怎麼在這裡?你回來了,海峰迴來沒?怎麼也沒聽到風聲啊?海峰什麼時候到家啊?”
宋文祥被岳父追著問大舅子的事情,忙給岳父見了禮,這才回道:“大哥沒回來,我是跟上官回來籌備糧草的,因為過年,上官給了幾天假,原本打算明天備了年禮就來拜會爹的,不湊巧蘭娘受了傷,這才匆匆趕過來,還請爹原諒小婿禮節不周。”
一聽大兒子沒回來,沈孝全臉上多少有些失望,於是又問道:“你大哥在那邊好不好?吃沒吃苦?有沒有受傷?上沒上戰場?”
“大哥很好,上過了戰場,只是還不曾立下功勞,所以只是一名兵勇。”宋文祥趕忙回道,雖然理解岳父掛念大舅哥,可是自家娘子受了傷,岳父連看都沒看一眼,就一個勁兒的追問大舅哥的事情,還是讓他有些不快,難道自家娘子就不是他女兒了?
“孝全啊,海峰的事情可以回去說,蘭娘這會兒可受著傷。”沈雲霆有些看不過眼了,這孝全是咋回事,閨女受了傷也不說看一眼,就一個勁兒拉著人問兒子的事情,也不怕寒了孩子的心?
“哦,蘭娘,你這是咋回事,大過年的怎麼受了傷,文祥回來了,也不說讓他過來一趟說說你大哥的情形,你這孩子真是不省心。”沈孝全忙走了過去,果然看到沈蘭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嘴上忍不住就說了兩句,躺著的沈蘭有片刻的怔愣,才反應過來跟她說話的是她爹。
“爹,蘭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怪她了,大哥的事情,我本來就打算明天回來跟你稟告的。”宋文祥這個時候倒是曉得護媳婦了,只可惜在自己的親爹孃面前卻沒有這份擔當。
說完那個話沈孝全就後悔了,看到女兒頭上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