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冰冷的女聲,上條的黑眸瞬間變為一片迷茫,他的身影驟然在原地消失,甩脫莎拉手中長刀的追擊,後憑空出現在瑪濟斯法杖之前。就在莎拉還來不及反應的瞬間,他驟然伸出手,穿過環繞法杖的金色光芒,牢牢地將那把支撐著這個空間的‘神的遺物’握在了手裡。同時傾瀉而出的澎湃的精神力宛如洶湧的巨浪洪流朝著法杖衝去。
一瞬間,法杖頂端的水晶球驟亮起來,一團亮到極致眩目光圈以上條為中心爆起,光圈夾雜著劍一般的星芒急速掃過整個大廳,空間都開始為之扭曲,而同時,精神力被迅速抽離身體的感覺讓上條眼前一片黑暗,他似乎聽到意識裡夏娃冷冰冰的女聲在快速的說著什麼,但是他和精神力一起消失的意識已經無法支撐他去注意這些東西了。
陷入全然的黑暗前的最後一瞬,滑過心底的是略微的不捨和有些孩子氣的,小小的恐懼。不過哪怕是這樣的情緒,最後都沉澱為一種絕對的理智和淡然。
他能做的,也就是這樣了。
希望,可以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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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世界上,畢竟沒有那麼多僥倖和巧合。
炫亮的白光如同星辰毀滅時最後的輝煌,燃燒到極致,卻也在一瞬間熄滅。
失去了意識的身體搖晃了一下,男人一片迷茫的眸子瞬間轉為清醒,他低下頭,看著從背後刺入自己的胸膛,直接穿透心臟而出的半截劍尖,張口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最終,只能吐出一口鮮血來。
但即使是這樣,他的黑眸中依舊是一片漠然的清冷。
不,似乎比漠然更加徹底,那是什麼情緒都沒有的,幾乎是連“情緒”和“感情”這兩個詞都不存在的,全然的透徹和虛無。
就連嘴角慣例的弧度也消失了,他的臉上只剩下完全的平靜。
平靜的,就好像連叫做“平靜”的情緒都沒有一樣。
他身後的莎拉似乎也在一瞬間感覺到了上條的異樣,她琥珀色的瞳孔突然爆縮,猛地抽出手中的劍,反身向後躍去,同時,上條也握著手中已經完全黯淡下來的瑪濟斯法杖,轉過了身。
兩人就這樣隔著大約5米距離對峙著,誰也沒有說話。
莎拉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了下去,似乎她的所有情緒都消失在了瞳孔的深處,臉上的神色也在瞬間褪去,原本柔和的五官在像是失去了一切溫度一樣,逐漸沉澱成一種全然的冰冷。
但那樣的冷然卻與現在的上條有些不同。
如果說上條是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平靜的話,莎拉則更接近於極端理智的冰冷。
如果上條是所有情緒被一瞬間抽空的話,她就好象是所有情緒被一瞬間壓抑到了極點。
完全寂靜的空間裡,兩人就是這樣詭異的對視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幾分鐘,也許只是幾秒,還是莎拉先開口,她一揚手,消去手中的長刀,面無表情的看了上條一眼,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母體的精神力透支過大,你的攻擊會造成他的意識渙散,如果此時受到瑪濟斯法杖的精神力魔力雙重反彈,可能造成母體精神力的不可逆性損傷,作為母體的輔助程式夏娃,我有責任防備這樣的情況的發生,所以,我終止了母體的操控許可權,並在這種情況下執行對於母體的深層意識保護程式。”
“現在由我控制肉體行為。”
上條,或者說夏娃的聲音冰冷而沒有任何波動,即使用原本低沉磁性的音質說出,依舊充滿了無機質的感覺,就好像轉眼之間,眼前那個總喜歡微笑的男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被程式所控制的機器人,再也沒有半點人類的感情和溫度。
而事實上,作為程式的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