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愣住了。
不是因為男孩子渾身赤 裸,雪白晶瑩的面板帶著水珠,在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芒。
不是因為打溼的紅髮下,纖長的睫毛好像扇子一樣在臉頰上投下陰影,愈發襯得藍灰色的眼珠如寶石般剔透。
不是因為那張因為營養不良而削尖卻不顯憔悴的臉龐上比例精緻的五官雖然稚嫩,卻已經可以看出將來絕對是個美人胚子。
而是因為那個髮色那個性別那個眸色,他知道的蜘蛛裡只有一個符合的人選。
還是偽的。
“真是……意外啊……”沒想到他剛才還想問主神的那個問題那麼快就得到了解答。
沒錯,這隻按照時間折算現年週歲5歲的小蜘蛛,正是將來的偽。旅團四號,《HXH》的變態頭牌,三美之一,西索同志。
…………那麼他現在是不是應該為了提前十幾年看到西索出浴圖歡呼一下?
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無厘頭的念頭,上條決定,念在當年他還是很喜歡這個變態的份上,少欺壓他一點好了。
隨手扯過一張貌似是餐巾的布料丟給孩子,他端起兩盤菜,走出廚房,只留下一句:“把自己擦乾,然後出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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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看原著的時候,上條就很好奇流星街為什麼能養出西索和庫洛洛這兩個紳士。當然這裡的紳士指得不是品格而是作派。
按照他的想法和經驗,流星街的小孩,應該像現在的小西索一樣才正常。
怎麼樣?
簡單來說,就是野孩子。
拿刀子捅人,用手吃飯的野孩子。
這並沒有什麼貶義,只是,在沒有教育環境的原始狀態下長大的孩子,不都應該是這樣的嗎?
他自己上輩子,就是直到遇到了紅十字組織的志願者,才知道吃東西原來還是有禮節的。
要知道他小時候,家裡連碗都只有一個。
但是既然交到他手裡了,他自然不能讓這個孩子再野下去。這不是同情心什麼的,只是他的原則而已。
既然做了,就做好。哪怕這只是主神強加的任務,他的原則也不允許他混過去。
更何況讓他這麼早來,不就是給蜘蛛當保姆的嗎……
當然他更喜歡把這叫做“教育者”。
“用刀叉,學我的樣子,不然就不要吃了。”抬起頭,他看著套了件過大的男式襯衫狼吞虎嚥的孩子微笑著說。
孩子的動作瞬間停住了,僵了一下,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笨拙的拿起桌上的刀叉,開始學著上條的樣子,努力的試圖切割面前還剩下一小半的牛排。
“拿反了。”上條的聲音依舊平淡溫和。
孩子立刻將刀叉換手,這次,他的動作順暢了一點點。
看來西餐的禮儀還是有科學根據的。上條微微笑了一下,開始和孩子說話。
“名字?”
“…………沒有……”隔了很久的童聲,除了戒備和隱藏的恐懼以外,聽不出什麼情緒。
真沒有還是不原意說呢?知道名字對於流星街的人的意義,上條只是揚揚眉,“那你從今天開始就叫西索好了。”
孩子僵了僵,然後抿著唇點點頭。
恩,夏娃的測謊反應很正常,看來是真沒有。上條為孩子識相的誠實微笑了一下。至於搞錯人的可能性?抱歉,這個有主神監管,他完全不考慮。
“那麼西索,你以後可以住在這裡,我會給你提供食物,條件是你要聽話,而且沒有我的同意不可以離開。”
孩子的呼吸瞬間停頓了一下,然後急促了起來,體溫也開始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