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的人抱胸嬉戲,毫無顧忌當著他們的面冷嘲熱諷,好不愉快。弄得他們狼狽不堪,又悻悻而回。
“南瑾,你真的不給他們醫治嗎?”天氣有些冷,流蘇身體本就畏冷,躲在被窩裡取暖。南瑾午後休息,留在房間裡陪她。
“誰跑到你身邊碎嘴了?”南瑾蹙蹙眉,略有些不悅,風家堡中的人一定不會,那就是外人了?
“慕容公子也是好意,讓我勸勸你救救他們,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不該見死不救。”流蘇淺笑著轉述慕容少白的話,他重傷未愈,一直留在風家堡中,直到年後,身體已經大好,每隔兩三天就有一大批武林人士在外頭求醫,他自然是知道,南瑾見死不救的冷酷引起他的不滿,和南瑾說等於沒說一樣,只好透過流蘇勸他。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該死的時候自然就死,不該死自然有人救他們,我何必費那個心思?”南瑾淡淡地道,拉過棉被蓋著緊緊地裹著她,今年的冬天真夠冷的,辛苦了流蘇,還好房裡有溫泉,熱氣總是迴盪,顯得很溫暖,而外頭卻冷得人打顫。
心裡頭總感覺有些什麼事要發生,很不安,這讓他著實煩惱了兩天,更是沒有心思去管別人的閒事,南瑾的第六感一向精準無比,從未出錯。
“小翠和阿碧說讓我別和你說這事,你會不開心,外頭那些人也不是善男信女,運氣好就活下來,運氣不好死了就算,反正是他們自己貪心所至,我不曉得最近發生什麼事,堡中的警戒好像加強了,你是怕危險嗎?”流蘇少出房門,在堡裡走幾趟便細心地發現風家堡好似多了很多她不認識的人,都是生臉孔,眼光銳利,動作利索,非池中之物,阿碧笑道是最近公子調了冰月宮一半人手在山上守護,以防萬一。
她不明白,明明是武林中的糾紛,也不關冰月宮的事,怎麼就扯在一起了呢?
南瑾頷首,淡淡道:“狗急了都會被逼跳牆,何況是人,我怕他們連基本的規則都打破,強行攻進風家堡,最好不是如此,否則會死得很難看!”
“他們又沒有什麼藉口,怎麼敢私自闖進風家堡?”
南瑾笑笑,“蘇蘇,皇上想要娶一個女人從來不用什麼藉口,就算沒有,他們也會找,莫須有的罪名多得是。”
流蘇理解地點點頭,其實南瑾救不救人,她不關心,他性子冷,又怪癖,都是一些路人甲想讓他費神簡直就難如登天。流蘇也不想南瑾做他不開心的事,隨外人怎麼說好了,南瑾一向也不在乎外人的看法,她更不會。
“啊……”倏然低呼一聲,流蘇小臉都皺在一起了,疼得抽了一下,捂著肚子,呲牙咧嘴。
“小傢伙又調皮?”
流蘇點頭,見南瑾唇角含笑,不禁瞪眼,南瑾轉過頭去,裝作沒看見,流蘇抗議,“這孩子怎麼每次都踢得這麼重,你賭是女孩,沒準是男孩,氣力也太大了。”
“是男是女生出來就知道,我賭女孩不一定是女孩。”南瑾笑笑,伸手溫柔地撫撫她的肚子,感覺手心震動了一下,流蘇又呲牙,苦著臉蛋。
今天也動得太頻繁了些。
“南瑾,要不要聽聽?”流蘇頗有興致地提議,“過來教訓她一下,免得她太俏皮,好疼呢。”
“胡說八道!”南瑾眉梢一挑,不過還是撐著身體移近一點,側耳伏在她肚子上聽聽胎兒的動靜,流蘇唇角一勾,伸手輕撫他的髮絲,從懷孕到現在,這個孩子能平平安安,都是南瑾的功勞,倘若當初她沒有遇上南瑾,這孩子她一定沒有能力保住,當初的想法實在是太簡單,幸好,她遇上南瑾,被南瑾愛上。
一路走來,懷孕的不適,懷孕的悲喜,新生命的跳動,都是南瑾陪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分享她即為人母的快樂,擔待她懷孕的憂慮,所有為人父該做的,他都做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