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冷笑道:“當初你們兄弟又是怎麼和我保證的,一定會擊垮風家,結果朝廷投入那麼多銀兩,全部打水漂,你們好意思讓本王伸出援手?”
司馬朗月大急,“王爺,話不能這麼說,當初是王爺要打價格戰,司馬家全力配合,才造成今天這種嚴重的局面,王爺怎麼能全怪在我們頭上?”
過急的口氣失了分寸,有些質問的味道,林俊眉頭一擰,剛好發怒,就看見蕭絕沉了眼光,唇角勾起譏諷的冷冽,“司馬朗月,你的意思是,這都是本王的錯?”
司馬朗月沉吟不語,蕭絕冷硬的五官佈滿寒霜,道:“司馬朗月,如果從一開始本王就沒有介入你和風家的競爭,你以為你還能和風家對抗到今日麼?早在風蘇蘇從漠北海回來之時,你們就會一敗塗地,朝廷介入只不過延緩你們的衰敗,現在抽身,你又有何不滿之處?”
司馬朗月啞口無言,蕭絕說的都是實話,風家的實力和司馬家的確差得太遠,沒法子對抗。就算沒有朝廷介入,他們最後也會被風家重新合併。
司馬兄弟兩臉如菜色,蕭絕也是夠狠,利用完了,不管成敗一腳踢開,十分無情,誰讓他們勢力不如人家。
司馬朗月和司馬俊離開別院,兄弟兩都慌了手腳,“大哥,怎麼辦?難道要坐以待斃嗎?風家船員今天全部回來,明天就能開始正常營運,我們還有活路麼?”
風家落敗之時,他們無情地離開,和風家叫板,現在主動回去,不僅顏面盡失,日後也會遭到同行恥笑。
這回真輸得一敗塗地!
“都是風蘇蘇這個賤女人,如果不是她勾結海盜,這航運就是我們司馬家的,現在逼得我們走投無路,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司馬朗月陰狠地道。
第二天船行非常的忙,剛好又是風慕雲的忌日,風夫人和風海棠等人在韓叔玄北阿寶他們的護送下先去祁山。
流蘇勢必親自去一下船行,免得柳秀柳溪跑來跑去,有如玉相陪,海棠還是不太放心,反正他們去祁山又不會出什麼事,怕流蘇遇上危險,海棠讓莫離、阿碧、小翠等幾名好手都跟著流蘇去船行,之後再去祁山。
今天船行開始正常執行,柳秀和柳溪和六位管事早就等著流蘇到船行指示,營運方面自有他們,流蘇並不操心,恢復航運之後,風家的運貨價格也回升到南瑾沒有出事之前的價格,一切如常。
流蘇交代了他們漕糧先行一步,這是朝廷急需的,恢復航運的第一件事就是漕糧運輸,解朝廷燃眉之急。
之後,除了司馬家,王家、彭家等三家船行主動迴歸,流蘇也毫不客氣地接收了,然後,這三家所分配的利潤卻比李家柳家軒轅家少了一成,這少出來的一成流蘇轉給柳家等三家,合情合理。
在風家危難之際,是柳家三家不離不棄,而司馬家等四家船行離開,不迴歸,就等著解航,迴歸自然就任流蘇宰割,她只是調整了他們一成利潤,算是客氣了,若是換成南瑾,會直接把他們打壓破產,然後接收。
他們也不敢有什麼怨言,是自己不知道那棵樹大,跟錯人,只能自認倒黴。
流蘇一直在船行忙了一個多時辰這才把基本大事交代完畢,其他的就放手讓柳秀柳溪做,她趕去祁山祭拜風慕雲,然後在路上就發生驚變,一道豔麗的煙花在祁山的方向升騰而起,在白天也耀眼得驚人,外圍一圈特殊的紫色,很顯然是冰月宮的求救訊號。
糟了!
玄北他們出事了!
莫離立刻勒馬,阿碧小翠聽到那特殊的聲音,迅速掀開轎簾下來,臉色大變,“冰月宮的求救訊號?少夫人,夫人她們出事了!”
眾人正在大驚中。
玄北騎馬匆匆而至,胳膊上有道劍傷,正冉冉流出鮮血,看見流蘇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