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反抗,因兵力懸殊,皆以失敗告終。
華都城門關閉,這座歷史的古都,歷盡滄桑,見證了女兒國從貧瘠走向繁榮,見證了女兒國一代又一代的昌盛和強大,這座寫滿了歷史,在白天從未關閉的城門,緊緊的,關上了。
盛夏,本是悶熱的季節。
最近卻有些涼意,狂風不斷地吹,天空上彤雲密佈,陰沉沉,彷彿怒黑的魔鬼,正睜著眼睛,冷冷地看著這片迎來了第二次混亂的繁華土地。
人流如潮,繁花似錦華都,這兩天靜悄悄的,只有巡軍踏著沉重的步子從街道上經過,墨黑的盔甲在陽光的映襯下,冰冷而無情,長矛森森,寒氣逼人。
入了夜的華都,更是沉靜如一座死城,即便有小孩的哭聲也立刻化成無聲,哽咽在喉嚨中。狂風不斷地吹,萬物蕭索。
華都,暗潮湧動!
皇帝,鳳王被她軟禁在鳳儀殿,周相筱陽雲長老下獄,流雲出逃,周凡被禁在宮中,而其他反抗她的官員皆被軟禁在家中,有兩名官員因反抗而被龍雪梨當場毒害,血濺金鑾殿。
短短兩天的功夫,整個京城風聲鶴唳,一片血腥,所有的反抗都以武力鎮壓。
鳳儀殿,流蘇一邊喝茶,一邊玩著南瑾擺下的棋局,秀眉深鎖,彷彿在思考著一件非常重要的人生大事。流蘇這幾年的棋藝被訓練的很出色了,可要破解南瑾擺下的棋局,頗有些吃力,她研究了一個時辰就手都沒動一下。
小白坐在一旁,剝著小果子,津津有味地吃著,可愛精緻的小臉露出享受的表情,偶爾和流蘇討論一下棋譜,她剛學不久,興趣正濃。
玄北支著頭看著這母女兩,一點都沒有身為人質該有的緊張感,除了不能出鳳儀殿,他還真看不出來她們有半點不自在。周凡在一旁靜靜的看書,龍雪梨發動政變的那天,他和小白正在上書房,就被一起軟禁了。
“娘,想那麼久,你要不要走一步呀?”小白催促了一聲,“要是解不了爹爹棋局就直說嘛,看了這麼久,棋子都被你看穿了。”
流蘇淺笑,清冷的眉目染上慈愛的光芒,“小白,你最近不是在學棋麼,你來?”
“我才不要!”小白斜眼看向棋盤,不屑的樣子,好似鄙視流蘇一般,那樣子分明在說,這麼簡單的棋局都破解不了,娘好笨!
流蘇雙眸笑如彎月,支著頭,打趣地問:“周凡,小白的棋藝怎麼樣?”
周凡安安靜靜的看書,一副雙耳不聞窗外事的冷清模樣,陽光籠著一身,清俊的少年如孤傲的寒星,落寞中帶著一股清華的貴氣,他頭都沒抬起,薄唇輕啟,“朽木不可雕!”
玄北不顧形象地大笑出聲,流蘇抿唇,微微一笑,小白雙眸冒火,抓起一把果子,劈頭蓋臉地丟過去。
少年右手一揚,看都不看,一把果子盡在手中,頗有滋味地吃起來,還不忘了說聲謝謝,小白那張冰臉,五顏六色,特傳神了。流蘇支著頭,饒有興致地看看女兒和周凡之間的火藥味,有些什麼閃過心頭,她微笑,“小白,我看周凡不錯,要不,娘把你許配給他怎麼樣?”
周凡是周相的兒子,不久又是右相,小白的身份註定了她不能隨便娶人,不過周凡百官們絕對不會有意見。
這少年學富五車,驚採絕豔,心思通透,且又風度翩翩,俊秀無暇,雖然喜怒向來不形於色,深沉了點,年紀比小白也大了點,但她是越看越喜歡,小白這孩子,若是嫁給和她同齡的,或者沒差幾歲的,她才會覺得奇怪,她女兒早熟,人又聰明,目前為止,能壓得住她的,也只有周凡。
小白和周凡顯然都被她嚇了一跳,小白那雙靈秀的眸子第一次出現呆滯的光芒,周凡拿著書本的手一頓,眸光揚起,落在小白身上,雙眸不動聲色地眯了眯,有種近似於不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