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的權力和利益,自古以來,這兩者都是矛盾和衝突的,其衝突無非就是利益衝突,今晚的這一仗,龍雪梨和龍淺月由過去的平等地位開始出現傾斜,她開始有了危機感。
龍雪梨畢竟在官場打滾二十餘年,處事不慌不亂,即便敗了一仗,她也沒有出現太多的混亂和慌張,只是冷靜地分析下一步該如何做。
這場暗潮湧動的宴會,冥冥之中已經在昭示著什麼。
風南瑾徹底表態了,龍雪梨自然不會蠢到再次相信他,不過他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絕對!
“風南瑾,本王是小看你了!”龍雪梨微笑,淡淡地總結,人總是太自信,所以才會敗,倘若不是自信風南瑾會為了方流蘇妥協,她本該準備一條後路,不會貿然帶他進宮,是太心急了,才出現了失誤。
可,畢竟只是失誤,不是失敗!
南瑾宴會中途離席,流雲隨他出了皇宮,喊住了風南瑾。
夜光下,流雲笑得有些邪氣,愉快地道:“風南瑾,怪不得天下人人都怕你,很漂亮的一仗呀,你不當皇帝真是太可惜了!”
“有事嗎?”風南瑾淡淡地挑眉。
流雲笑吟吟地道:“只是提醒你,公主的失憶很不尋常!”
“多謝!”南瑾惜字如金,轉身便想離去,他不想和女兒國的人多打交道,即便這個男人給他印象還不錯。
流雲倏然正了正臉色,說道:“風南瑾,你應該知道她失憶是人為造成,除此之外,身體也被中了盅,你要有心理準備。”
南瑾眉梢微挑,這一點他第一晚潛進流蘇房間為她把脈就知道了,這種蠱毒難不倒他。
“龍雪梨身邊應該有南疆納蘭家的人幫她吧?”南瑾問道,這種蠱毒他知道來源,除了納蘭家,沒人能養得出這種盅。
“你果然見多識廣,沒錯,是納蘭家的蠱毒,但不是納蘭家的人,麗王曾經在南疆住過一段時間, 習得這種巫術,無情就是個例子!這也是皇上遲遲不敢強行擄人的原因,聽說你醫術無雙,可有辦法醫治?”流雲問道。
“這種蠱毒我能解!”南瑾說道,龍雪梨想要以毒來控制他們那就大錯了,他喝毒藥和喝水沒區別,而流蘇身上的毒,他能解,至於記憶,順其自然就成。
流蘇這一生畢竟痛苦多過快樂,忘了也好,雖然有些遺憾,可他寧願她現在這樣,沒有那麼多痛苦的牽絆,不用想起那些不開心的日子,他寧願她不記得曾經如何愛他,他們曾經的幸福,彼此的守護。記憶可以創造,只要她還是蘇蘇,他便永遠是風南瑾。
“如此便好,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幫無情解嗎?”流雲誠懇地說道。
“憑什麼?”南瑾冷笑,先不說他不知道無情中了什麼毒,單單是無情這個人,他就不想救!
流雲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像是討債似的,“當日公主在漠北海船隻觸礁,是我救了她一命,這份恩情,可比天高哦,若不是我湊巧看見她在水裡掙扎,她早就死了,看在這份救命之恩如何?”
南瑾臉色一緊,這事他從未聽說過,流蘇什麼時候在漠北海觸礁了?一想她獨自在海上遇險的畫面,他背脊是發涼,那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死了都沒人知道。
該死的,以後一定要禁止她碰觸船隻。
“你不信啊?”流雲誇張地喊著,一臉你是無賴的表情,“也就前短時間的事情,她一個人傷心得好似被拋棄一樣,你不信你問問她啊,別這麼賴賬!”
南瑾冷清地瞥他一眼,重重一哼,“她是你主子,救她是天經地義,有什麼恩情的?”
流雲沉默,心裡暗罵,他怎麼這麼難纏啊,氣死人了!
南瑾冷聲道:“你告訴龍淺月一聲,我和蘇蘇暫時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