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如玉在宮裡,他兩天不見小白,怪想念的,沒想到才到皇宮就看見她們出宮,蕭絕轉念一猜就知道她們要去哪,當下沉著臉,說什麼也不肯。
“太危險了!”蕭絕沉聲道,轉而狠狠地瞪了如玉一眼,似是責怪她為虎作倀似的,也不知道勸勸小白,如玉無辜地聳聳肩膀,他都和小白相處一段時間,怎麼還不明白,這丫頭的決定幾乎沒人能打回票,她不帶她出來,她同樣也會讓龍淺月批准她去,結果還不是一樣。
“不許去!”蕭絕霸道地否決,二話不說伸手抱過她就要回去,小白頭一扭,掙扎起來,不甘示弱地吼著,“我要去!”
“我不準!”
“我偏要!”
……
父女兩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退讓一步,這是他們相認後第一次發生爭執,往常都是蕭絕寵著小白,百依百順。
小白麵無表情,一臉不容置喙的霸氣,氣勢一點也不輸給蕭絕,兩大氣場在半空相撞,旁人只感覺劈里啪啦,火光四射。
如玉暗歎,小白的固執這一方面像極了蕭絕,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你們別爭了,蕭絕,你也別和小白較勁,她要去你讓她去就好,你在一旁保護她就行,清風接到訊息一定立刻去長老府,有他制止無情,你還怕有人對她不利麼?”如玉勸著,讓他們這麼互瞪下去,後果不堪收拾。
小白臉色軟了幾分,伸手抱著蕭絕的脖子,認真地說道:“爹,倘若今天是你出事,我也會做同樣的事情,玄武叔叔和阿碧姨也是我的家人,我想保護他們,不想看見他們有事,你能理解我麼?”
蕭絕黑沉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眯著眼睛教訓道:“以後不許對我大小聲。”
小白一聽樂了,露出燦爛的笑臉,“是!”
如玉鬆了一口氣,總算雨過天晴,蕭絕冷冷地掃了一眼過來,大有秋後算賬的意思,如玉聳聳肩膀,誰怕誰?
*
流蘇醒來的時候,人已經睡在床上,這一覺彷彿睡了很長,她的四肢都有些慵懶痠痛,懶得起身,狂風的咆哮還在耳邊迴盪,巖洞外,暴風雪依然肆虐著,呼嘯著,要把天地間所有的顏色都捲入蒼茫之中。
一陣寒風吹進巖洞,流蘇激靈靈地打了寒顫,猝然驚醒,唰一聲從床上坐起來,巖洞裡空蕩蕩的,沒有看見南瑾的身影,只有柴火在啪啦地燒著,隨著寒風,時滅,時起,如跳躍的舞步般。
南瑾呢?
流蘇頓時一陣心慌意亂,恐懼莫名地拽著心臟,整個揪起來,巨大的彷徨漲得腦子一片空白和沉痛,她手腳都有些軟了。流蘇迅速下床,裘衣都沒穿,匆匆地往外跑。
南瑾去哪兒了?
她怕他突然不見了,她再也見不找了。
才剛到巖洞外,迎面就撞入一個略顯得冰冷的懷抱裡,南瑾手裡的雪兔被撞得落在地上,他趕緊扶著流蘇,放一低頭,臉色就黑了,厲喝道:“你怎麼不穿件裘衣就出來?”
流蘇被他吼得一陣恍惚,一時沒注意他說什麼,只覺得心裡高興極了,南瑾沒消失,好好地在她懷裡,不過很快她就發現,眼前男子的臉色不太和善,不會察言觀色的人都看得出南瑾在飆火,更何況是流蘇。
環視一眼才發現自己穿得單薄,忘了裹一件裘衣了,流蘇垂眸,匆匆折回巖洞,怪不得,好冷!
南瑾生氣的樣子真有點恐怖!
她匆匆地披上裘衣,身子暖和了些,只見南瑾拎著兩隻雪兔進來,臉色雖然蒼白,精神還算不錯,流蘇下意識地伸手去碰觸他的額頭,燒退了……
這也太離譜了,昨天晚上他還是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怎麼才睡了一天醒來就這麼有精神了?流蘇咕噥著,看他身子骨不似那麼強壯的,恢復能力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