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頻頻點頭,算她識相,他還聽得毛骨悚然呢,送死也別拉墊背的呀,哪有每次運氣都這麼好的?
紫靈翻翻白眼,故作茫然狀,“他憑什麼管我,我就要去!”
倏然小辮子被玄北給拽住,往後一拉,紫靈呱呱大叫,玄北笑得一臉陰險,兩人便去交流感情了。
幾女相視一笑,這兩人的好事也近了,要是能和海棠一起辦喜事,那就更好了,到時候風家堡一嫁一娶,婚事也辦得熱熱鬧鬧的,這事風夫人早就提過了,不過風海棠堅持等南瑾醒來再說,把君無歡鬱悶得,天天往風家酒樓跑。像是要把這幾年缺失的空白填滿,君無歡粘海棠粘得死緊,那臉皮比柚子還厚,打不走,罵不動。
弄得風家眾人哭笑不得,大家都說,最希望公子醒過來的沒準是君無歡,不是少夫人呢。
“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回幽靈宮,這次出去好久,回去把積累的事情處理再說,阿碧,下次我出去叫上你,先回去了!”如玉甩甩手,瀟灑離開。
阿碧應了聲,流蘇搖頭淺笑,回頭道:“說好,一次半次可以,多了可不成!”
“知道,出海很悶的,我哪能經常去呀,少夫人放心!”阿碧笑嘻嘻地道,紫靈和玄北兩人交流感情也不知道去哪兒秘密解決了,阿碧陪著流蘇迴風家堡,經過樂器店的時候流蘇突然想起南瑾的一直隨身的簫摔斷了,便讓莫離停下馬車,入了樂器店。
老闆是個俊秀的少年,十二三歲上下,身材比同齡少年要高挑很多,一身月白長袍,腰間一條淺藍色的腰帶,樸素中帶三分飄逸,熱情地招呼,流蘇讓他把所有的簫都拿出來給她看看。
有玉簫,有竹簫,分方竹、水竹,有四空管的,有五空管的,南瑾用的小是四空管的,流蘇選了所有四空管的竹簫來看,都沒看到中意的,顏色、打造似乎都不如南瑾原來用的那支。
“少夫人,公子的簫是自己做的,他那雙機關手,巧著呢,自然比外頭賣的都好,要是以公子的標準來看,可都沒有符合的。”阿碧笑道,這家樂器店鋪已經是鳳城最好的店了,這些簫都算上品,流蘇再看不上眼,那就只能等公子醒來自己做了。
流蘇凝眸,好是好,但是,她總覺得不太配南瑾,“還有沒有更好的?”
“是給風堡主買的?”俊秀的少年聽懂阿碧的話,又確定了一遍,流蘇點頭,還有區別待遇?
俊秀少年露出笑容,讓他們稍等片刻便入了內堂,眾人面面相覷,一會兒他就回來,手裡拿著一根竹簫,放到流蘇面前,是紫竹材質的,四空管,長度色澤都非常完美的一根竹簫。
連流蘇都發出一聲讚歎,太完美,手藝比南瑾那根還要精巧三分,看起來有些歲月了。簫的本身發出一種深沉而厚重的歷史味道,這拿出去賣,是價值連城的上乘樂器啊!
流蘇試著吹了一下,她精通琴藝,卻不懂吹簫,自會吹單音,一聽這音色,清亮透徹,也是極品,不禁大喜,卻也疑惑,“這簫為何不在外面賣?”
那少年淡淡地笑笑,俊秀的臉龐有些懷念的神色,口氣溫和而感慨道:“這竹簫是爺爺幼年隨身所帶的寶物,我們家世世代代做樂器的,爺爺自小對樂器也很有研究。爺爺幼年有位好友搬離鳳城,便把這竹簫贈與他留念,是他們家的祖傳寶物,後來爺爺日夜撫弄簫音懷念舊友,終日感慨雖有好樂,難遇知音,這簫跟著他白白浪費了,他臨終有遺言,與其讓此簫隨著他長眠地底,還不如留在世間,讓簫找尋自己的主人,若是得遇有緣人,可把此簫贈與,算是圓他老人家一個心願。”
“哇……其中還有這麼一段故事啊!”阿碧驚歎,連她這種外行人都覺得這是個寶貝,他還真是捨得。
流蘇淡淡一笑,“多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