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絕對不行!
他是堅硬如鐵的蕭絕,在他的庇佑下,他才能無憂無慮過了半輩子,什麼責怪都不用抗,在蕭寒心裡,蕭絕的地位比皇帝更重。看著這樣的蕭絕,他心裡不免一痛,皇帝這次做得太過分了,是嗎?
他悲憤了,氣皇帝為何要如此傷他七哥的心!
“七哥……你去女兒國做什麼?”蕭寒問道,就算離開聖天,也不用去女兒國啊!
蕭絕臉上露出一抹柔意,想起女兒,心頭暖如溫泉,一掃剛剛的疲憊,微笑道:“蕭寒,我有女兒了!”
語氣中有說不出的滿足,好似全世界都已掌握在手心。
“……什麼?”蕭寒被他嚇了一跳,瞪大眼睛,倏然明白過來,“你說的是,風家的那個孩子?”
蕭絕點點頭,高大的身子在月光下,顯得很孤寂,那種暗黑的氣流如有實質的網,四面八方圍過來,壓抑得讓人難受,卻仿若看見黎明前的一道光,壓抑中的希望。
“我剛剛知道,流蘇給我生了個女兒,如今被帶回女兒國,你也清楚龍淺月和龍雪梨的爭鬥已經白熱化,龍淺月的身體也撐不了多長時間,小白會有危險,而流蘇,大哥說殺了她,可我不願意相信,或許他們母女兩人,都在女兒國!”
“那你走了,聖天怎麼辦?”蕭寒急忙道。
蕭絕苦澀一笑,“蕭寒,你還不明白嗎?大哥他,即使沒有我,也能好好地處理好聖天所有的一切,不管是檯面下,還是檯面上!”
“七哥!”蕭寒驚呼,蕭絕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這次風南瑾和皇上之間的鬥爭,你好好化解,儘量不要引起戰爭,聖天,交給你了!”
蕭絕說罷,不顧身後瞪視的眼光,緩緩地走進梧桐苑,撲面而來的茶花清香,讓他煩亂的心稍微安定。
“流蘇,你在哪兒呢?”蕭絕眼光專注地看著牆上的畫,畫裡的流蘇,是五年前的模樣,清冷淡漠,氣質高雅,他把少女的神態抓得精準,一顰一笑都仿若真人,可見下筆之人對畫里人傾注了一生的感情。
房間裡並未點燈,有些昏暗,兩天不眠不休的男子眼光有神,掩不住眼波里的深情,思念早如白紙上的彩筆,在他心裡畫滿了痕跡,融入骨血,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無論是死是活,他都要親眼看見才行!
不然無法說服自己,不是,只是拒絕相信罷了!
天牢,守衛森嚴,外三層,裡三層,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一道人影卻鬼魅般地閃入天牢,沒有驚動任何一人。
風南瑾的牢房在天牢的最深處,單獨一間,越是最裡面,陰氣越重,腐氣也濃,連老鼠蟑螂都畏懼裡頭的惡劣環境,不敢涉足,牆壁上青苔蔓延,散發出一股濃烈的腐朽之味,有些地方還血跡斑駁,看起來觸目驚心。
陰風一陣陣從地底不停地吹拂而入,如地獄惡鬼們陣陣哀嚎,令人聞風喪膽。
風南瑾盤膝做在簡陋的床上,養精蓄銳,雖然看起來很狼狽,卻不減其清貴冷厲之氣,眉間疏遠,凝眸如在沉思著什麼,表情平靜無波,看不出什麼情緒。
“公子!”潛入天牢的蒙面男子走到牢房前,輕喚了聲,南瑾隨之睜開眼睛,墨玉般的眸子光彩瀲灩,如斂盡世間所有繁華,整個世界,彷彿只有這一抹光彩。
流光四射!
“南宮,事情辦得如何?”南瑾的聲音淡漠得聽不出情緒,南宮靖寒頷首,沉聲道:“萬世安已經收到訊息,一切都會如公子所願,寧州、川雲等地守將以為萬丞相祝壽之名回京,所有軍隊化整為零上京!”
南宮靖寒,冰月宮四大堂主之一。
南瑾頷首,嗯了一聲,不再語言,眼光深邃,流轉著逼人的氣勢,不言不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