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悶悶地道,面無表情地坐著。
如玉一怔,真的生氣了?
“好蘇蘇,我們家的蘇蘇最聰明瞭,別生氣,別生氣,開個玩笑嘛,來,笑一個!”如玉逗她,如畫的眉目,掠過笑意。
流蘇撲哧一笑,眼波皆是戲謔的表情,“你也被我騙了吧?”
如玉看著流蘇,嘖嘖道:“蘇蘇,我看你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架勢,真是不得了呀,氣勢越來越足了,我都被你唬住了。”
“是你唬我在先,說正經的,你去哪兒了?”
如玉揮揮手,一副不想說話的表情,“去京城了!”
“京城?”流蘇詫異,“你不是說你再也不去京城的麼,怎麼跑到京城去了?”
以如玉的性子,怎麼可能還會涉足京城,看見蕭絕,還不被他剝皮了,心中有些什麼想法一掠而過,快得流蘇抓不住,只得作罷。
“又不是我想去的!”如玉不知道想起什麼咬牙切齒,眼光射出一股憤怒,尖銳的冰冷似乎想要把人給攪碎,“那鬼地方,我才不稀罕!”
流蘇大奇,她恨著誰呢,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樣?流蘇輕笑,安撫性地拍拍她的手,“南瑾和小白也去京城了。”
“啊……”如玉大奇,“你怎麼讓小白去京城,萬一……”
流蘇淡淡地笑了,眉宇間的淡漠染上戲謔的柔情,“爹帶女兒去京城,有何不可?小白和南瑾出去,你覺得誰會認為他們不是父女?”
如玉詞窮了,轉而一笑,也是啊,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長相,說不是都沒人相信,她窮操心了,一下子忘記這點。
茶很快送了上來,如玉想起什麼似的,說道:“蘇蘇啊,我在京城的時候碰到雲烈,運氣真背,一看見我就追問你的下落,這男人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死心,都五年了,他兒子都有了,裝什麼情聖,我真想打趴他,狠狠地踩兩腳。什麼心態啊,都有妻子,還追問你下落做什麼?男人的心思就是這麼扭曲,得不到的果然是最好的。”
“雲大哥有妻有子了?”流蘇抓住她話裡的訊息,真誠的笑了,她對雲烈始終只有兄妹之誼,一份淡淡的歉疚,聽到他成家,雲家也有後,她心就安定了。
如玉看著她,搖搖頭,“這次看見我,一直追問你的下落,我擔心他不死心追到鳳城來,你沒事少出來,免得惹出沒必要的風波。真是蠢人一個,都有妻子有兒子,追問你的下落做什麼?我都說了你現在過得很好,他還不死心,想怎樣?追問出來就搶你回去給他當妾?不然他能做什麼?他要是這五年一直未娶妻,我還有話說,兒子三歲還來裝情聖,沒揍他算我脾氣好!”
流蘇淡淡一笑,回想起以前在京城的一切,當真是過眼雲煙,恍如隔世,現在回想起來,心裡只留淡淡的惆悵,什麼感覺都淡了。
她半垂眼眸,沉靜如水的臉龐安寧,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猶豫了下,靈秀的眼光有一抹釋然,抬頭問道,“如玉,蕭絕……他如何了?”
如玉雙眸深深地看著流蘇,這是第一次,她從流蘇口裡聽到蕭絕這兩字,這幾年,她幾乎忘卻京城的一切,把京城發生過的事情都深深地埋在心裡,如玉以為,她永遠都不會提起蕭絕。
“蘇蘇……”如玉欲言又止,看著流蘇,認真地問道:“你還惦記著他麼?”
流蘇眼光透過窗外飄向院子裡的槐樹,她恍惚間記起梧桐苑,那小小的,冷清的院落,心底一時分不清什麼感覺,惦記蕭絕麼?
應該是沒有!
可有好幾次午夜夢迴,卻夢到這張臉,一張和蕭絕一模一樣的臉,打扮雖然不一樣,她卻認得是蕭絕的臉,和她嫁給蕭絕之前的夢一樣,最近常常盤繞不去,糾纏著她,似要把她也拉進那無邊的黑暗深淵。
“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