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王爺高燒昏迷。”
流蘇心揪起,真想狠狠地打彼此一個耳光,憤怒地瞪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蕭絕,沉默不語,這個男人真是欠教育,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該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混蛋!
真是個混蛋!
鼻尖有些酸酸的,心裡的內疚又多加一分,唰一聲站起來,走出房間,她需要透透氣。
不要再去氣他了。
有什麼事等他病好再說。
他這樣反反覆覆,她心裡很不好受,好似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這種愧疚的心情想毒蛇般抓住她的心臟。
大夫很快就來了,流蘇隨著進房,看著他為蕭絕把脈開方子,流蘇擔心地問道:“大夫,王爺的內傷如何?嚴不嚴重?”
大夫一邊開方子,一邊道:“無需太過擔心,王爺的內傷只是錯過最佳的治療時間,老夫所開的方子,有退燒,有治療內傷的,依照順序服用,便無大礙!不過……”
“不過什麼?”流蘇聽著剛剛松一口又被提起來,忐忑不安地等著大夫接下來的話。
老大夫欲言又止,最終嘆息,低聲道:“請恕老夫多嘴,王爺這次病重看似內傷導致,然,老夫細細觀察王爺脈象……更像心有鬱結引起,身體的病,看得見,摸得著,自然也能治癒,而良藥難醫心病,還請王妃多多費心,心病還需心藥醫。”
流蘇聽罷愣住,心中的愧疚,更深了,更濃了,心如被針扎似的。
她垂下眼眸應了一聲,讓總管送大夫出去,又讓人下去煎藥。
流蘇一人坐在他床邊沉默不語,雙眸定定地看著他,實在是不能把眼前半昏迷的蕭絕和清醒之後的蕭絕聯絡在一起。
她拿起旁邊的毛巾,沾水擰乾,擦去他額頭上的冷汗。
真是能折騰!哎……
“蕭絕,你要是敢這麼昏睡一天,我就從院子裡走出去,別說我沒警告你!”流蘇心生反骨,惡狠狠地威脅他。
半昏迷的蕭絕倏然伸手,狠狠地抓住流蘇的手腕,那力道大得擰痛了她,緊緊地抓住,深怕她逃走似的,雖然在病中,卻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手心的執著和緊張。
流蘇看著手腕上的大手,一股不知道什麼滋味在唇齒間化開,雙眸沉靜地看著蕭絕……
痛苦、無力!
另一手微微拍拍他緊抓著她的手臂,有股安撫的味道,什麼話也沒說。
蕭絕依然固執地抓住,說什麼也不肯放開,他的手很有力,用盡僅剩的一點力氣把她禁錮,不肯鬆手,就如他本身的偏執。
這個男人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逃過掌心。
得不到,便要毀滅的狠絕!
流蘇眉目黯淡,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死局……難解!
藥來得很慢,比流蘇預期的慢很多,侍女端上來的時候神色驚恐,流蘇扒開蕭絕的手,他卻固執不肯鬆開,她沒好氣地道:“蕭絕,鬆開,我不會走,你不鬆開,我怎麼餵你喝藥?”
無動於衷,一點反應也沒有。
流蘇無奈,只能讓侍女來喂藥,把藥都灌進他嘴裡,“以後動作利索點!”
她不是想要責怪,而是因為藥熬過時辰,藥效就會降低很多。
侍女惶恐不安地點頭,轉而解釋道:“王妃,不是奴婢們偷懶,是秀姐突然出去,廚房人手不夠才忽略了,下次不會了!”
流蘇也不在意,頷首,微微一笑,“我沒有怪罪的意思,別緊張!”
那侍女這才鬆了一口氣,見蕭絕一直緊抓著流蘇不放,有些諂媚地道:“王妃,王爺真是愛您,都怕您離開似的。”
流蘇沒應話,臉色平靜,似是沒有聽到似的,那侍女不理解為何她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