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給他留著當藥引,可是否能得到無色花還是未知數,就算得到,也未必真得能讓治好他的腿,他同樣會用來醫治流蘇的哮症,既然如此,他也不想流蘇心裡有什麼負擔。
“謝謝你,南瑾!”流蘇誠摯道,原來這幾天他費心費力就是為了她的哮症。她還以為他突然有閒情逸致研究醫書了呢。
“走了,回去吃飯!”南瑾揉揉她的頭,流蘇站起來,把裘衣弄好,推著他下山。
“蘇蘇,一會兒讓紫靈多準備一些酸梅蜜餞之類的東西在房裡。”
“藥很苦?”
“……有點。”南瑾斟酌著說。
“我就是個藥罐子,多苦的藥都吃過,不怕。”
“蘇蘇啊,你還是聽我話吧。”
“知道了,南瑾公子!”流蘇愉快地應著,並不是很在意,她長年吃藥,多苦的藥都吃過,南瑾的警告,她當成一陣風吹過。
等到晚膳之後,韓叔把要端進房裡,流蘇才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哇……這是什麼味道啊?”
那碗藥差點沒端穩,因為雪薔薇的花汁是新鮮放進去的,苦中帶澀,又有種酸臭的腥氣,非常恐怖,流蘇瞪著它,表情像是看見蛇一樣,太可怕了。
南瑾早就吩咐紫靈多準備蜜餞,立刻拿過來給她爽口,流蘇心有餘悸地瞅著它,“能不能放點糖?”
“蘇蘇,已經放很多了,還熱著你趕緊喝,不然等涼一點,味道會更難聞。”南瑾笑笑地催促。
“小姐,你又不是沒喝過藥,很苦嗎?”
“紫靈,你來嘗一口?”
“不要!”紫靈退避三舍。
“南瑾,我懷疑你存心虐待我。”流蘇捏著鼻子,好久沒做這個丟人的動作了,她一口氣把藥全部灌進腹中,那股特殊恐怖的味道頓時如墨水溢開,胃中一陣翻滾,流蘇幾欲嘔吐,南瑾往她嘴巴里塞了酸梅蜜餞。
“好難喝,還要喝六天,想想就要吐了。”流蘇皺著眉頭,像個受虐的小媳婦,可憐兮兮地瞅著南瑾控訴。
南瑾攤攤手,“我也沒辦法。”
紫靈聊表同情地給她一記安慰的眼神出去了,藥雖然苦,卻暖心暖肺,如溫泉浸泡著,暖得有些懶意。
流蘇吃了很多酸梅蜜餞才壓住胃部翻滾的嘔吐感,南瑾愛莫能助,只能讓她多忍住。
第二天早膳過後,玄北來報,秦路求見,南瑾讓他帶秦路去書房。
風海棠和流蘇都料得到他是為了郭翼被殺一案而來,雖然一句查無此事了結此事,也給郭翼家人補償,畢竟是一條人命,多少錢也補償不了,雖然這錯並不是風家所為,畢竟也有間接關係,風海棠很關心這件案子。
而南瑾卻不想她們接觸到這件案子的真相,態度堅定,不許她們過問,這事全交給他來處理便可。
秦路正等得無聊,見南瑾進來,笑嘻嘻便起來行禮,俊秀的臉都是諂笑,連忙邀功,“公子,為了查這起案子,下官真的是勞心勞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連續三天晚上不眠不休,馬不停蹄展開調查……”
“秦大人,三天不眠不休加上路上三天總共是六天,你還有命站在這裡?真是奇蹟,我看秦大人臉色紅潤,精神飽滿抖擻,怎麼看都不見勞心勞力的辛苦樣,倒是吃飽喝足的富足樣。”南瑾語氣平平緩緩,如三月湖水般,平靜無波。
秦路大大的笑臉一垮,肩膀一抖,笑呵呵地湊過來,“公子,我覺得你要是稍微多那麼一點幽默感,簡直就太完美了。我會崇拜死公子,誓死追隨公子……”
南瑾斜眼一睨,秦路笑得十分燦爛,“公子,幽默啊,幽默。”
“廢話少說,我要聽真相。”南瑾一轉輪椅,正兒八經地坐著,一臉嚴肅,逼出三分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