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
而小婉就那麼木訥的呆在那裡任由他抱著。
唇上的涼意漸漸地退去,太過安靜的空間裡,他的呼吸好似有些不對勁。
她才發覺他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怎麼那麼涼?
這一夜她都沒有睡著,任浩先是低燒然後又是高燒。
就那麼輪流交替著,怪不得他那會兒那麼衝動,他不是個不能剋制的人。
小婉就陪在他的窗前,給他冷敷或者熱敷,然後給他量體溫。
後來摸著他額上的溫度正常了一些她才起身去窗戶邊待了一會兒。
草坪裡的雪還沒融化乾淨,但是路中間已經是乾淨的了。
一場大雪悄悄地來過一下子,然後又突然消失的乾乾淨淨。
儘管是在夜裡,可是……
她突然想到這裡距離他們原來住的房子並不遠,然後轉頭看向床上躺著的人。
天已經微微亮了,她穿著厚重的羽絨服穿過那條馬路便到了他們以前的小區。
這個小區裡曾經發生很多故事,但是那些故事終究都過去了。
一切都好似很遙遠。
以前她跟他之間——
就算是住在一個小區,就算是她懷著孩子,但是兩個人遇上也不過是點點頭的關係。
一眨眼,他們從陌生人成為夫妻,然後又成為彼此的前任。
而如今,他竟然讓她進到辦公大樓去,兩個人的辦公室緊挨著。
她不用刻意去猜測他的心思,只是眨眼就到了公寓門口。
她手裡捏著鑰匙,卻是許久都站在那裡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終是轉了身,就那麼靠在門口,低著頭望著手裡的鑰匙,看著那一大串鑰匙她突然發現,離開的時候竟然什麼都沒有給他留下。
本來想把婚戒留下,明明已經放到抽屜裡了竟然還是在最後被她帶走了凌雲霸主。
鑰匙什麼的一直在包包裡,到了美國的時候她還在想,他會不會打電話問她要家裡的鑰匙。
哪怕不是真的要鑰匙,但是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藉口啊。
他很擅長明明想念卻說出那種讓她憤怒的要抽過去的話。
於是她就站在那裡快半個小時,除了回憶還是回憶,回憶夠了再下樓,天都要涼了。
她似乎記起什麼,於是加快了步子往自己現在住的小區走去。
也還好她走的快。
她剛轉完孟總的車子就進去了,孟子喻的車子開的很慢,他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來這邊做什麼?
孟子喻還沒等想清楚,已經到了公寓下面。
下車後就去了公寓,只是當他拿著鑰匙要開門的時候感覺腳下好像踩了什麼。
微微垂眸,緩緩地抬起腳,黑亮的皮鞋一旦移開,他就看清楚腳底下一個毛毛球。
是鑰匙扣上的吧,挺拔的身子彎下去,性感的手指抓著那個毛毛球,進了房間之後發現裡面什麼也沒變。
她是進來過還是沒進來呢?
但是這個毛毛球他倒是很陌生,但是這肯定是她的吧?
早上她煮好飯任浩已經醒來,大兒子大女兒在幫小地弟穿衣服,然後她在餐桌前佈置。
一家人看上去倒是都還不錯,最起碼團結有愛。
任浩起床看到旁邊放著的水盆,因為裡面還放著毛巾,不用說,肯定是她。
於是不自禁的低頭笑了,抬手捏著自己的眉心,昨晚上發生的那一幕他竟然又記起來。
自己竟然會那麼剋制不住?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但是還是趕緊的出去,因為她已經在叫大家出來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