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才說出這句話。
他吃驚的望著她,解開的襯衫前面露著小麥色的肌膚,就那麼直勾勾的望著她,一下子什麼也做不的:“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這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毫不在意當事人的心情,是緊緊只對別人,還是連你的妻子也同她們一樣,你想怎樣就怎樣?”
她便是認真的與他再說一遍。
他看著她眼裡強忍的怒意,自己心裡的火卻是蹭的一下子從眼裡鑽出來:“唐小婉你別逼我,我好好跟你解釋你不信,你還想怎麼樣?”
“我還想怎樣?我還想你現在就離開這個房間,離開我的視線。”
一顆心彷彿再也無法安然,望著他那幾乎要吃了她的眼神,她激怒了他嗎?
望著他那幽暗的,冷鷙的,霸道的,如刀的眼神,她竟然恨不得撲上去去把他的脖子咬斷,讓他再也不能這樣欺負她。
“我離開這個房間?離開你的視線?——你當真這樣希望?”
高大的身材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一手掐腰一手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最後雙手抱著他的虎腰那麼認真嚴肅的問她那樣一聲。
小婉竟然一下子說不出話,她不想衝動的讓他滾,因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根本不希望與他真的分開。
然而這一刻卻說不出一聲,哪怕是一個‘不’字。
他看上去好似只要她說一句他就真的會走,而如今,她已經無法留他,他的心裡不高興,她的心裡也不高興。
他卻以為她是鐵了心要他走,不自禁的淡笑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好,我離開你的視線,我保證,除非你讓我回來,否則我——你多保重。”
那明明是恨的咬牙切齒,卻還是說了那句你多保重。
明明是想說:否則我死也不回來。
決絕的話,讓兩個人都無法回頭的話,誰也沒說。
他們都做不到真的把彼此送去外面別人的懷抱。
是不是兩個人對彼此太過坦誠?
是不是真話說的太多就會這樣?
真怕那樣的爭吵,像是兩個瘋子一樣。
他走了,甩門而去。
徒留一陣涼風颳過她悲傷的臉上。
她坐在床上,如一個受了驚嚇失落的孩子,就要哭出來的時候用力的咬住半片嘴唇,壓抑著心裡那份翻湧。
房間裡靜了一會兒,靜的能聽到她低低抽泣的聲音,再到後來那哭泣聲越來越……悲傷反派羞澀可餐。
他去了書房,站在窗前不自禁的點了煙開始抽菸。
想到那爭吵,像個發了狂的禽獸一樣。
真是有失風度,想他這一生何曾被一個女人逼的幾次發瘋。
“唐小婉,你到底是我的福星,還是上天派來逼瘋我的災星?”
當她把嘴唇咬的生疼,不得不鬆開那被咬疼的下半唇瓣,偷偷地哭的像個洩了氣的氣球,他對她卻是無可奈何。
坐在了辦公桌前的椅子裡,夾著煙的手指捏著眉心,他是心情不爽,被一個小女孩耍了還上了新聞。
長睫遮住了幽暗的眸光,他望著桌面上的滑鼠,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如一尊雕像一樣的在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菸。
昏暗的房間裡,她獨自在那張軟綿綿的大床上,默默地流了一些眼淚,偶爾的抽泣聲從嗓子眼裡發出來,再過不久,她卻是堅強的擦乾眼淚,把臉都擦的疼了,才又起床。
這樣的夜晚,她只想去看看兒子女兒是不是睡的還好。
開啟寶寶房間的時候,昏暗的視線裡,那兩張睡的香甜的小臉,靜靜地填補了她內心的酸澀。
後來再回到房間便是很容易就入睡了。
而他自然聽到過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