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近。
如果跑步的話,他想,不用十五分鐘就能到她樓下。
但是那不是她一個人的房子,他也不能再像是當年那樣隨意的就跑到她家門口去敲門讓她去跟他領證。
他想,他再也做不出像是當年那樣瘋狂的事情來。
微笑像謊言一樣,是最無力地偽裝。
她每每對別人溫柔的笑著,他卻覺得很刺眼。
十點之前三個孩子都睡著,而他出了門。
新年後的天氣一直很暖和,暖和的讓人鬱悶,這個冬天還沒過夠。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從電梯裡出去,然後步伐堅定的往外走。
高蜓的身材被大衣給包裹住,卻是顯得更挺拔堅定。
她只是覺得太悶,悶的她覺得隨時都會死過去。
她想,這世上一定有那麼幾個人恨不得她死過去算了。
就像是他說:我恨不得你死在美國。
心裡有些涼意無法逼退,換下白天穿著的高跟鞋,穿著運動鞋加羽絨小跑著往附近的廣場。
新年後大家似乎都很有毅力,即使十點了還有那麼幾個人在運動,都是在快走。
她便也加入進去,在黑夜裡無法從那嬌小的身影分辨出是男是女,也無法分辨出帽子下的人的臉是醜是美,只是步子很快,身影很瘦小。
她突然跑了起來,或者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出來心中的鬱悶吧。
只覺得內心裡有些東西自己要承受不了,便覺得穿了羽絨太熱了,想要脫掉又怕別人把自己當瘋子。
他坐在廣場旁邊的座位裡,雙手插著兜在靜靜地看著,他以為他會看到還有悉數的人群,除了那幾個還在連交誼舞的大媽。
但是他沒想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會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起初並不能分辨,只是她走了兩個來回,半個小時快要過去,他要是再認不出,就真的不配讓她此時快要瘋掉的資格。
他站了起來,望著那個瘦小的身影,跟自己的比,她的確太瘦小了。
有兩個人嘀咕著什麼,然後就開始跟她並肩跑。
小婉轉頭看了一眼,聽到人家對她吹口哨,然後步子快了一下,人家也跟著。
她就又慢一下,發現人家也會慢下來。
心裡再也無法忽視那種感覺,遇到危險。
“所以說這麼晚出來跑步的你是故意的吧?”
她突然聽到另一邊又有個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少了,她轉頭,看到他那張冷漠的臉,這時候竟然有種想要笑出來的衝動金牌助理。
他就那麼不緊不慢的跟著她,直到她緩緩地停下,他才停下在她前面一點。
那兩個人繼續跑了,像是個經過的而已。
她走了兩步:“你怎麼也在這裡?”
“出來透透氣!”他淡淡的道,又往旁邊的座位那裡走去。
小婉便跟過去:“孩子們呢?”
“睡了!”
她坐在他身邊,聽到說孩子們都睡了她也安心。
只是望著這片空曠的廣場,她才突然發現本來還有那麼十幾個人,突然一下子怎麼就剩下了幾個?
不過因為有熟人在身邊,所以她也不再那麼緊張,現在在看那兩個模糊的身影也不覺的那是壞人了。
心想,大概是無聊的想要跟她說說話?
不想再多想那些越來越蠢的想法,燈光很暗,他們倆坐在那裡顯得有些慘淡。
“好想吃個冰激凌啊!就是不知道這麼晚還有哪裡開門!”她突然說了句。
她是認真的,難過的怎麼都無法舒暢,覺得自己再不冰一下就要死過去可能。
他眯著眼瞪她:“你確定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