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貼著她的肚子,半晌沒有動靜。阮熹微本是將臉轉到一邊,等他結束。無奈寶寶不配合,他又將耳朵貼上來,阮熹微惱了,推了推陸敘的頭。
陸敘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兩人四目相對。幾秒鐘,阮熹微的臉便漸漸紅了。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她似乎是已被鎖定的獵物。
阮熹微呢喃道:「幹什麼呀……」
聲音出出來,才發現又嬌又弱,聽著不像拒絕,更像邀請。
「我貼近一點,就摸一下,行不行?」陸敘問。
他以前哪會這樣,從來都是強勢得不行,想幹什麼幹什麼。現在顧及了她的意願,讓阮熹微覺得自己佔了上風,是主導者。
阮熹微哼了一聲,想起他剛才在醫院的欣喜,在母嬰店的期待,終是沒有狠心拒絕。
得到阮熹微的默許,他的手便從裙子下擺探進去,覆在她的小腹上。
肉貼肉的真實感讓兩人都喟嘆出聲。
他輕輕地撫動了兩下,寶寶恰好一動,給他回應。
「微兒。」陸敘有些激動。
阮熹微應聲,「嗯。」
再摸時,寶寶卻不肯再動。
阮熹微的臉和頸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那股熱意漸漸往上傳,逐漸舒展到了四肢百骸。
兩人之間沉靜幾秒,忽然,陸敘低下頭,英俊的面龐恢復慣有的冷雋。在她沒有察覺時,嘴角輕揚了一下。
阮熹微想說些什麼,只見陸敘又默不作聲地看了她一會兒,湊上來,輕吻了她的臉頰,手也開始放肆,逐漸往上游走。
阮熹微在情事裡,本就是被蜜糖寵壞的孩子。獨自生活時,偶爾午夜夢回,也會想念那個火熱的懷抱。
他的肩膀是那樣寬闊,野蠻有力。
被急風驟雨送上浪潮頂尖的回憶瞬間席捲了她。
阮熹微無力抵抗,她更無法面對身體漸漸甦醒的渴求。
一股不可言說的隱秘感迸發。
夏日沉沉,窗外儘是聒噪的蟬鳴。午後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曬到床上時,正將一米五的床劃分出陽暗分明的界線。
陽光照射的熱燙蓬鬆,與空調徐徐吹出的冷氣,融合成了一種奇妙的溫暖感。她在被小心翼翼地吻著,極盡溫柔地對待。
她側臥著,整個人被攏進懷裡。
陸敘在她耳邊道:「微兒,我好想你。」
阮熹微被猛然驚醒,一個激靈,想起兩人已經分開的事實。她惱怒自己的意志力薄弱,輕而易舉地被他捕獲。
陸敘被推離,撤出時掌心一片水光淋漓。
「對不起。」阮熹微說,「是我失態了。我們已經離婚了,不該再這樣……我過得很好,很少想起你。」
陸敘聽著,心臟重重地被摜在地上,「我不信。」
「生理需求,我自己也能解決。」阮熹微使勁擰著自己腿上的肉,用痛覺讓自己清醒。她勾唇笑了一下,拉開抽屜,「你與它沒有區別。」
陸敘沉默,撕開一張濕紙巾,擦淨自己的手。又替她清理。他起身,撫平襯衫上的褶皺,面無表情地說:「你有本事。」
阮熹微後悔萬分,恨不得將下午陸敘買的東西全扔出去。
她對哥哥的依戀,像是刻在了骨子裡。
硬生生抽離,她也時常覺得痛苦。
真的一點都不想嗎?
不,她在嘴硬說謊……
但阮熹微已清清楚楚地看到前方的陷阱,若她再次淪陷,等待她的,依舊是無止境的約束,她不願意再做被嬌養在溫室裡的、除了刺的小玫瑰花。
一想起他蠻橫地干涉自己的工作,罔顧自己的想法,無視自己的努力,她便覺得痛苦。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