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昕今天心情很不美好,因為她的好朋友提前來了。
吳昕的好朋友一向來的挺準時的,不過或許是昨天在龍潭鎮一事無成,又聞了一天的臭味,心情有些焦燥,所以提前了,這讓吳昕從早上起床臉都有些黑,加上睡眠不足,一照鏡子把她都嚇了一跳。
不過做為有素養的主持人,吳昕還是決定今天再去鎮子裡採訪一下,空手而還不是她吳昕的風格。
跟著吳昕來的一共是兩個人,一個開車的司機,叫小李,還有一個攝影師,四十來歲,都叫他老王,吳昕心情不好兩人都看不出來,早上在賓館吃飯的時候兩人話都不敢說,生怕惹怒吳昕。
「臺裡這次給的任務我們沒有完成,我決定再多留一天,今天小李就開車四處轉轉吧,我總覺得昨天那事有些古怪。」
「好的,吳姐。」
電視臺不光論資排輩,名氣大也比名氣小的權利大得多,像吳昕因為是電視臺的臺柱,所以此行採訪全聽她的指揮。
等開著車出了龍潭鎮,看著馬路邊上翠綠的稻苗,要是以前吳昕的心情肯定會不由自主的變好,不過今天卻怎麼都不對勁,心情煩躁,動不動就想罵人。
「停車。」吳昕讓小王把車停下,前面正走來幾個趕集的農村婦女,她準備和她們說說話,舒緩下心情。
「幾位大姐,你們好啊,能問個事兒嗎?」吳昕臉上掛著職業的微笑,吳昕是南川電視臺的名主持人,這種微笑平時被許多無聊的老男人評為極有含蓄的東方美的微笑,很是動人。
不過這幾個婦女卻顯然不吃這一套,警惕的看了下那輛採訪車,她們也識字,認出來了,這是採訪車,那麼眼前的這個女的肯定是記者。
這年頭記者的風評不怎麼好,許多農村人都又敬又怕,只見這幾個婦女都搖了搖頭,一言不發,加快了腳步,明顯不敢和吳昕說話。
「哎,喂,大姐,大姐!」
吳昕看著她們的背影快速的遠去,心裡堵了一口火,而且想發洩還沒有地方,吳昕覺得自己都快爆了。
今天趕集的人不少,那幾個婦女才走遠,又來了兩個小孩子,七八歲大小,吳昕吸了口氣走上前:「小朋友,阿姨問你個事唄?」
一個男的看了吳昕一眼,把頭一扭:「老師說過,不和陌生人說話,因為有很多騙小孩子的。」
吳昕差點噴出一口血,老孃這麼漂亮怎麼會是騙子?什麼老師,居然這麼教孩子?七八歲的小孩子應該也能識字了吧,難道看不出來那採訪車嗎?
不過吳昕再生氣也不能和孩子大呼小叫,等倆孩子過去,一個男的走了過來,長得挺高的,大概一米八左右,模樣也算端正,膚色微黑,吳昕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走了過去:「先生,能問你個事兒嗎?」
那個男的看了一眼吳昕,又注意到了採訪車,咧嘴一笑:「大姐,你們這是搞街頭採訪吧?」
吳昕一聽,眼前這個男的才上道啊,這才是樸實的農民,「對啊對啊,我們是南川電視臺的,搞一個採訪,希望先生能配合一下。」
「沒有問題啊,我很幸福,你要問的是這個吧?再見。」
吳昕無語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秋白今天早上也是六點起來的,和橙橙去爬完了步,按照慣例巡視了下屋子。
所有的都在朝一個良好的方向發展,七斤八斤增重速度依然驚人,現在重達三十多斤了,已經算是成年的土羊,羊毛越長越長,都拖到了地上,七斤的羊角快長到二十厘米長了,如同兩柄劍,光看這羊角也知道七斤的戰鬥力比別的土羊更加厲害,而八斤的羊須也極長,卻是白色的羊須,這是八斤身上唯一白的地方,不知道羊的審美觀是怎麼樣的,反正秋白覺得八斤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