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輕響,冰霜投槍端端正正地擊中了華特的右肩,接著完全刺透過去,然後隨著懷特重重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微微一愣,摩里亞蒂猛然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立即衝上前去將已經重傷昏迷過去了懷特抱在懷裡,迅速拖入了甬道里。
這時的懷特,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蠟紙。被冰霜投槍穿透的肩膀並沒有鮮血流出,卻是詭異地被大量藍色的冰刺封堵著,寒冷異常。而且,一片藍灰色的薄霜正在不斷以傷口為中心,向著懷特的胸口和右臂蔓延著。摩里亞蒂摸了一摸,竟發現根本無法將之剝落,且觸手硬冷,彷彿要將血肉都化成冰塊。
看著懷中生死不知的懷特,摩里亞蒂死死咬著牙,雙眼爆滿血絲。
自從在這個新世界甦醒過來,第一次,摩里亞蒂感到了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和無能為力。
“給我滾開!”
眼見懷特為掩護摩里亞蒂而遭到重創,黑刀大吼著全力一刀,將周圍的狼人戰士暫時逼退了一步。然後一個迅捷的轉身,向著甬道方向趕了過去。
用背脊硬抗了一記半獸人擲彈手的掌斧重擊,黑刀嘴角噙血地衝入了甬道。
進入通道,黑刀快速看了兩人人一眼,同時直接將黑色斬馬刀掛回背甲上,接著便一下扛起受傷的懷特,同時一把緊緊抓住摩里亞蒂的胳膊,沿來路方向朝著甬道內側急速跑去。
“追擊!”
眼見黑刀帶著摩里亞蒂和負傷的懷特迅速消失在黑暗的通道里,女狼人立即帶領著剩餘的狼人戰士急追了上去,只留下赭爾以及行遲緩的半獸人擲彈手留守。
因為幾乎是完全揹負了兩個成人的額外重量,加之狼人敏銳的嗅覺,所以黑刀一直無法甩開背後的追兵。如果不是對於這座黑市的建築結構有足夠的瞭解並熟悉所有的通道排布、幾次透過隱秘岔道急轉方向,恐怕三人早就被行動如風的狼人戰士給追上了。
隨著黑刀的不停逃竄和敵人的不休追擊,三人很快就被重現攆回了位於老監獄最深處的“黑刀軍火庫”。而來到了這裡,就幾乎等於無路可退了。
最後,依靠著唯一一條進出通道的狹窄地形,重新拔出斬馬刀的黑刀總算牢牢扼守住了軍火庫的總入口。而僅可並排通行兩人的窄細甬道,則極大限制了狼人戰士的數量優勢,使之不得不採用可怕的舔油戰術上前戰鬥。
而在快速將兩個為首衝擊過來的狼人斬殺後,比蒙立即收縮了攻勢,退出了對其不利的通道。
顯然,作為首領的比蒙薩滿也看出來,沒有了集體作戰的圍攻,僅僅少量的偽狂化狼人戰士依舊遠不是中階頂峰人族戰士的對手。再這樣一波接一波地上前“單打獨鬥”,只會造成無謂的傷亡、消耗自身士兵的性命而已。
“哈哈,母狼崽子,你倒是進來啊。否則再拖一會兒,內堡裡的那些大人物恐怕就要過來打獵了。”本著輸陣不輸人的一貫流忙作風,黑刀守在入口處,向著退回去的女狼人高聲叫陣著,好像剛才被追著打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對方似的。
“哼,內堡的大人物?放心吧,不到凌晨三點是不會有人從內堡出來的。”另一邊,比蒙薩滿冷冷地笑了笑,直接戳穿了黑刀的心理戰:“至於外面的那些只會看風景的巡邏隊,恐怕也沒有膽子來這裡的巡查吧。據說你們的格拉斯爵士可是已經幾次下黑手,狠狠整治了那些敢於隨便靠近黑市撈油水的傢伙了。”
“他瑪的,這頭母狼連這個都知道!”聽到格拉斯的名字,黑刀忍不住又大聲叫罵了起來。
看來,這個堪稱膽大到極點的女狼人薩滿也是經過了事先縝密調查的,對於“福特夜市”的方方面面都有了充分了解後,才敢於火中取慄,在福特要塞內犯下這樣的大案。
“哼,就算這裡讓你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