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戰敗?沒有,從沒有過。”瑪格麗特搖搖頭,有些驕傲,但隨即轉化作失落。
“那祝賀你了,這一次收穫到了最寶貴的失敗。”
“寶貴?”瑪格麗特一下瞪大了雙眼。
“是的,無比寶貴。”摩里亞蒂點點頭:“別人經歷難以忍受的困苦、傷殘、甚至死亡才能收穫的戰敗經驗,這一次你卻用最小的代價獲得了。你付出了什麼?一點點自尊心?當了幾天法師的追隨者?甚至你的個人贖金都被我直接豁免了。”
“我可沒說過不付贖金!可是…”聽到對方的話,女狼人急忙高聲糾正起來,以避免無辜背上賴賬的惡名。
“我問你,你見過從未失敗過的軍人嗎?或者說,你那位作為軍官的父親從來都只是勝利者嗎?”沒有理睬女狼人的反駁,摩里亞蒂繼續道。
“當然…不是的…”
“所以,你根本無須因為一次戰敗就抬不起頭來,更無所謂因此羞於迴歸沃夫岡。我想,你的姐姐如此趕著來迎接你,恐怕不是為了來特別責罰你的吧。”
“這自然不會的。”瑪格麗特立即搖搖頭,不願意法師說家姐的壞話。
“那麼,現在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即便過去你只是一個不會打仗、不會帶兵、武技更是差得要命,連法師也打不過的小比蒙,又怎麼樣呢?現在,你已經從失敗中獲得了經驗,得到了成長,這才是一切的關鍵。”
聽到這裡,女狼人似乎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似乎自己十幾天來的日夜焦慮真的好像都是一些莫名妄想一般。
“最後,無論如何,你都應該記得,克勞塞維茨副官為你所做的犧牲。”
說完,摩里亞蒂又看了眼皺眉不語的瑪格麗特,轉過身,獨步向著營地的方向走去。留下女狼人一人在灌木叢前繼續沉思不語。
而在不遠處,老狼人的身影也微晃了晃,但又很快不見了。
“有必要跟這些比蒙說這麼多嗎?”等待摩里亞蒂坐回到馬車中,懷特看著法師,沉聲道。
“你覺得我是在浪費時間?或者是在資敵?”看了眼自己的追隨者,摩里亞蒂淡淡一笑。
“是的。至少,你此前對那個狼人副官說的一些話,不是一個埃拉西亞人應該說的。”懷特沒有迴避,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埃拉西亞人?呵呵,這次回去我便要被掃地出門了。”摩里亞蒂又是一笑。
“即便今後是紮根在布拉卡達,但一個強大且富於侵略性的克魯洛德對整個大陸都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而你,卻與那頭老狼人大談軍伍之事?難道你真的想要報復你的父親而不惜拖上整個埃拉西亞?”
“呵呵。懷特,你真是這樣想的?”
“是。”
“但是,至少有兩點,你並沒有說對。”
“什麼?”
“第一,國家之間,既不存在永遠的敵人,也不存在永遠的朋友,一切只是利益使然。所以,以前的敵人,不一定便是以後的敵人。”
“那第二點呢?”雖然覺得摩里亞蒂的話頗為牽強,但是懷特並沒有立即反駁,而是問道。
“第二,一個比蒙公爵都沒有辦到的事,比蒙高層會聽從一個二級法師的胡言亂語去做嗎?或者說,一個埃拉西亞人的建議,克魯洛德會相信嗎?”
“那你為什麼還與老狼人說這些?”對於摩里亞蒂提出的第二點,懷特倒是真的不知如何作答了。
“因為克勞塞維茨信。而一個優秀的參謀,頂得過一個軍團。”說著,摩里亞蒂從袖中取出一本皺皺巴巴的小冊子,遞給懷特。
“這是?”懷特接過,卻並不識得上面的文字,只是看得出這本冊子已有幾十年的歷史了,粗糙的紙面滿是斑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