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的詞彙對於漢密爾頓似乎有著極特別的意義,騎士微低下頭,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真的那麼難?”摩里亞蒂第一次見到漢密爾頓露出猶豫之色,皺眉又問道。
“是的。能夠加入‘圓桌’是每一個王國騎士的最大心願。”漢密爾頓點點頭。
“那聖堂呢?”
“聖堂…我從未有過如此奢望。”漢密爾頓搖搖頭,眼神中卻透著崇敬和極淡的一點憧憬。
“你會的,劉易斯。至少,你一定可以坐上‘圓桌’的。對此,我深信不已。”摩里亞蒂看著對方,鄭重道。
“謝謝你,爵士。”騎士回望著摩里亞蒂,笑了起來。
當然,當大部分的肯特郡貴族各返各家時,仍然有一些家族的人士是跟隨著索爾克子爵再次返回了溫莎堡。而且留守在堡內的眾多夫人、小姐也需要安排人手一一接回。
“查理,你覺得那小子怎麼樣?”走在隊伍的最前頭,索爾克子爵從馬鞍上取下一隻鼓鼓囊囊的酒囊,深深灌下一口,舒服地長吐出一口氣,隨即把酒囊扔給了一旁的圓桌騎士。
“戰力很差,勉強戰士一級。”滿臉灰色鬍鬚的查理接過皮囊,仰頭便倒,直把整整一囊的酒液都送入喉嚨,方才罷休。
空氣中立時瀰漫起一股刺鼻的烈酒香氣。
“呵呵,殺才,還是那麼貪酒。”見對方完全不給自己留下一點酒漿,老頭不禁笑罵起來:“再說,人家是法師學徒,你以為像你我這樣的廝殺漢。”
“在埃拉西亞,法師的路註定走不遠,到頭來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精明貴族。”查理隨手把皮囊掛在自己的腰間,打了飽嗝,聳聳肩:“在我看來,還是恩斯博格的那個騎士夠男人。”
“漢密爾頓的確不錯,一兩年內就應該可以達到中階頂級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成為圓桌騎士。”說到這,子爵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他能放下一切,前往北疆或者福特堡,加入王國邊境軍團,活過四十歲,必然高階無疑。”查理看著老頭,淡淡道。
“是啊,不經歷戰爭的磨礪,不在生與死的地獄中浴血前行,又怎能獲得圓桌的榮耀呢!”老頭極有感觸地點頭道。
“可惜的是勞倫斯,他的偽光刃已經很有味道。如果讓他真的成功逃入南部荒野,那麼不出三年,地獄火的威名一定會傳遍整個颶風荒原。”說到這,查理回頭望了眼隊伍的後尾,那裡的一輛粗陋的板車上,獨臂男子的屍身正混雜在一堆屍體中,無聲無息。
“回去找個地方好好葬了吧,說到底,他是一個好兵。”子爵不禁又嘆了口氣,低聲道。
“是的,大人。”查理點了點頭,無聲地輕輕嘆息。
大約是在下午時分,摩里亞蒂的隊伍重新踏上了“常春藤”的土地。對於少爺輕裝而回,管家雖覺怪異,但沒有多問,直接安排傭人接過馬匹,準備好熱水。至於漢密爾頓等衛隊士卒,自然有莊園內其他人等招呼。
眼見莊園一切如常,摩里亞蒂也就完全放下了心來。儘管在貝尼村已經將盜賊一網打盡,但是難保是否還有少數流寇先一步向南流竄。
褪下皮甲,摩里亞蒂在侍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同時,將這一天來的紛多事項向老雨果解說了一番。管家聽後,立即吩咐下去,莊園內外加強戒備,至少在這場風波完全平息自去之前需要始終警惕著萬一。
“父親大人那邊,也增派一批人手去迎接一下吧。”洗盡一身的塵垢,摩里亞蒂重新換上了舒適的長袍,來到主樓外的草坪上,對老管家道。
“好的。”雨果點點頭:“不過老爺的行程似乎有點調整了。”
“哦?有新訊息回來?”摩里亞蒂輕輕挑了挑眉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