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師知曉並搶奪了去,格里高利無法肯定還能遇上如摩里亞蒂一般“開明”的新主人。所以,現在他才會急於與亨利先行好好溝通一番。至於如何把地精法師徹底擺平去,格里高利當然也自有其辦法。“這樣…好吧…”在格里高利的“熱切拉拽”下,亨利也不得不被扯到一邊僻靜處,與對方作單獨溝通。“懷特,召集所有人,點火。五分鐘後,我們啟程返回肯塔基灣。”見格里高利與地精法師走遠,摩里亞蒂當即下令道。“閣下,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通報。”不過,還不待懷特答應,克勞塞維茨忽然插話進來。“哦?是什麼?”“是地精逃民。”老狼人指了指遠處正聚作一堆,一邊狼吞虎嚥吃著乾糧一邊齊齊望將向這邊的“地精囚犯”:“他們請求跟隨我們一起撤離多雲鎮。不管是逃亡北方,還是其他什麼地方,都沒有關係,他們全願意追隨,只求一個活命的機會。”“原來如此。”摩里亞蒂點點頭。作為逃民,且又被摩里亞蒂等人釋放了出來,恐怕已難逃“叛徒”的標籤。而一旦再次被南聯盟的官軍抓獲,地精囚犯恐怕就會立即遭到處死,連一絲抗辯的機會都不會有。所以,哪怕之後跟著摩里亞蒂一行出逃也是危險重重,但也總好過留在朵雲鎮上等死。“查過他們的底細嗎?”摩里亞蒂略思索了一下,問道。“有工匠,也有農夫。大多是青壯年。”克勞塞維茨似乎很是明白對方的意思,說明道。“那麼,交通工具方面?”“瑪格麗特已在工場的庫房內找到幾隻大型雪橇和足夠的雪橇犬,應該不會減緩我們的行進速度。”老狼人又道。“如此看來,你的建議是帶上地精了?”摩里亞蒂點點頭,看向參謀官。“是的。”“理由呢?如此多的平民加入到撤離行動中,會增加許多不必要的變數和潛在危險。”摩里亞蒂問道。“閣下,如果能夠成功將這些地精逃民就回北方,不僅可以為您帶來響亮的仁慈之名和可觀的政治資本,同時也將有效擴充奧林匹斯和地球工作室的實力。”對於摩里亞蒂的問題,老狼人不緊不慢地答道。“我並非是反對救助地精逃民,但是說到擴充實力,光是這些地精,實在是…”一旁,懷特似乎並不同意這樣的說法。“我們並不需要這些個地精去打仗。但是,三十餘個手藝嫻熟的地精工匠對於鍊金工作室來說確是不折不扣的財富。”克勞塞維茨看了懷特一眼:“至於其他的地精,也可以成為可靠的勞力或者僕從。甚至,在我們迴歸北邊後完全可以以這群地精為基礎,去招納和引導戰俘營中的類似‘異見者’。”顯然,參謀官是站在了一個更高的角度去審視地精逃民的去留問題。對此,僅僅作為戰地指揮官的懷特倒也不好多說什麼。“除了這些,你應該還有其他的考慮吧?老克勞。”聽完老狼人的話,摩里亞蒂點點頭,卻又蹙眉道:“上述的種種理由畢竟還是立足於未來的戰略利益,與目前戰場的現實狀況並沒有多少直接關聯。而這,與你的一貫參謀風格似乎頗不相符啊。”“呵呵,閣下,看來您當真是我的‘知音’了。”似乎沒有料到摩里亞蒂會如此犀利地指將出自己陳述中的不協調,老狼人不禁自失地一笑:“的確是還有一個理由。”“哦?是什麼?”“在撤退途中一旦事有不諧、被南聯盟的增援部隊追趕上,那麼這些同路的地精就可以成為我們的零時屏障,為我們主力的迅速遠走提供必要的‘掩護’。”一邊說著,克勞塞維茨一邊摘下自己的小圓帽輕輕擦拭起來,語氣平靜而舒緩,好像只是在商量今晚煮什麼口味的例湯一般。“你是說,犧牲平民!?”而對於這樣“冷酷”的想法,懷特卻幾乎就要大吼起來,但總算是生生忍住了。“談不上犧牲。”看著漲紅了臉的懷特,老狼人平淡無波道:“如果我們真的在半途被地精的軍隊追擊上,那麼無論怎樣,這些逃民一定是不可能走脫的。不是嗎?”“但他們終究是被我們利用了!”“不,他們是被我們拯救了。若留在鎮上,這些地精才真的是死路一條。而就算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