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之後所體現出來的實際差距,比陳澤預想的還要大。
但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夜殤的言語刺激了他,也或許是半入魔的狀態,陳澤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恐懼,反而變得更加興奮了!
“換做別的對手,我應該早就逃掉了,可是面對你,我不想跑,因為你實在是太令人討厭了,我只想打死你!”陳澤獰笑著說道:“而且我有預感,你一定會敗在我的手上!”
夜殤神情一怔,目光隨即陰沉了下來:“你還真是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啊,把我的縱容當做是自己桀驁不馴的資本,看來只有徹底打疼你,才能真正征服你,做好準備,迎接我的嘴炮吧!”
話音方落,夜殤猛然張開嘴,“哈”的一聲,一束耀眼的血色光柱閃電般朝陳澤當胸襲去!
速度比之前更快,魔力也更強!
一股蝕骨般的殺意極速瀰漫,就連遠遠躲在月門之後的李星硯、雲天、雲福等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四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臉色盡變!
陳澤慌忙合雙手之力去擋那道嘴炮,但聽“嘭”的一聲,光柱擊在陳澤的掌上,強大的衝擊力壓迫的陳澤往後急退!
刺耳的摩擦聲音中,他的雙腳在地上劃出了兩道又長又深的痕跡!
雲天忍不住駭然說道:“陳先生像是擋不住啊!”
李星硯卻悠然說道:“別急,這應該是大哥的一種戰術。”
雲福附和道:“對,陳先生這是在誘敵深入!”
陳澤心裡暗罵:“你們兩個快閉嘴吧,我都快疼死了!”
確實疼。
他臉上都浮現出痛苦面具了。
掌心與嘴炮零距離接觸,像是被炙熱的烈火燒灼,又像是被極其寒涼的冰錐扎刺,難以形容的痛苦!
他咬緊牙關,死命硬扛,這才勉強在嘴炮的持續衝擊下穩住了腳步,沒有再繼續後退。
但模樣已經相當狼狽。
他也不敢鬆手,不敢躲開,因為自己閃掉容易,這嘴炮一旦脫手,在院子裡爆炸,別說整個老宅會被夷為平地,李星硯、雲天、雲福、老吉叔也都別想活了。
陳澤打算奮力變換掌心的角度,將嘴炮引向空中,這樣才能不傷及無辜。
但忽然間,他感覺有股熟悉的氣息順著掌心鑽進了體內。
嘴炮的衝擊力竟在清晰的減弱!
怎麼回事?!
陳澤一愣之間,猛地醒悟過來,嘴炮的魔氣被自己給吸收了!
他想起來在渾縣與徐長遠死戰的時候,幾乎整個渾縣的怨戾之氣都向自己聚攏,當時還沒想那麼多,只認為入魔之後就是這樣,可後來上青冥山,金明禪師說過,他是天生魔心,不加控制的話,隨時隨地都能吸收怨戾之氣,吞噬魔力,就如饕餮遇見美食一樣,無止無休!
這樣的話,還客氣什麼?
陳澤立刻變被動吸收為主動吸收,血脈加速流轉,毛孔全開,加速吞噬那嘴炮中的魔氣,不過片刻之間,血色光柱便湮滅在他的掌心。
剎那間,極度的興奮感湧了上來,比喝醉酒還要上頭,陳澤忍不住大叫一聲:“喔!刺激!”
整個人都膨脹了起來。
李星硯詫異道:“大哥的頭髮好像變得更白了。”
雲福也說道:“陳先生的麻衣也似乎變得更黑了。”
雲天嘀咕道:“整個人看起來更浪了……”
李星硯和雲福都不滿的看向雲天,雲天連忙說道:“是誇他的。”
夜殤兀自沒有發覺異常,還當是陳澤以某種功法消磨掉了自己的嘴炮,當即點了點頭,說道:“阿澤,你比我想象的要強一些。”
“可你就只有這點程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