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和李星硯走走看看,最終來到一家富麗堂皇的酒樓之下,看規模,十分氣派,再看門頭,寫著“望月樓”三個大字,另有兩個小字,卻是“孫家”。
陳澤心裡一咯噔,怎麼又是孫家?
這孫家究竟是哪一家?
孫國的孫嗎?
仗著有個好爹,以官二之名涉足商界?
可雲家的產業不是遍佈汴州府嗎,為什麼到現在也沒瞧見一個?
陳澤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心想先把李星硯安頓下來,然後儘快去雲家看看。
他帶著李星硯進了望月樓的大堂。
正是吃飯的時候,大堂里人滿為患,沸反盈天!有好幾個夥計在跑堂,忙的腳不旋踵,可見生意之興隆。
只掌櫃的一人閒著,在櫃檯裡撮牙花子。
陳澤走了過去。
店掌櫃也看了過來。
但見陳澤衣冠楚楚,李星硯卻是衣衫襤褸,那店掌櫃不免有些詫異。
“掌櫃的,還有雅間嗎?”陳澤問道。
那掌櫃皺起了眉頭,慢條斯理道:“有是有,還剩下一間,但兩位這——”
“不要多問,撿你們的招牌菜只管上就是了。”
陳澤不等那掌櫃的說出難聽話,就先丟了一大錠銀子在櫃檯上。
“咚~~”
掌櫃瞬間眉開眼笑,叫聲洪亮:“樓上雅間,貴客兩位!”然後又低聲詢問陳澤道:“貴客,要姑娘不?唱曲兒的,跳舞的,陪酒的,划拳的,吟詩的,吹簫的……應有盡有,包你滿意!”
陳澤看向李星硯。
李星硯連連擺手,示意不要。
陳澤笑道:“我們只吃,不玩。”
“好咧,這會兒沒有閒著的夥計了,就由我親自招待兩位貴客!”
說罷,便殷勤的引著陳澤和李星硯上樓。
到了雅間,落座之後,先上了幾樣點心小菜開胃,李星硯也是餓的狠了,與陳澤也混熟了,不再客氣,直接開旋。
陳澤不食人間煙火,只是笑看李星硯狼吞虎嚥。
“酒菜都吩咐下去了,一會兒就上,兩位用著,我先失陪了。”掌櫃的笑眯眯說道。
“掌櫃的彆著急走。”陳澤攔了一下:“我向你打聽些事情。”
“貴客請講。”
“這汴州城裡最大的酒樓是哪家?”
那掌櫃拍了拍胸口,驕傲的說道:“貴客算是問著了,也來對了!整座汴州城,我這望月樓要說是第二,沒誰敢稱第一!”
“不對吧?”
陳澤笑道:“我可聽說,這汴州城裡最大的酒樓是雲家的,而你們這望月樓卻是孫家的。難道孫家比雲家還厲害?”
聽見“雲家”二字,那掌櫃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板起了臉冷冷說道:“這位客人,你吃飯就吃飯,別瞎打聽事情!”
陳澤皺眉道:“我是哪句話犯了你們的忌諱麼?是雲家不能提,還是孫家不能說?”
“你還說?!”掌櫃怒道:“望月樓不歡迎你們!馬上離開!”
李星硯拍案而起:“你這老闆,好不講道理!我大哥是你的顧客,只不過向你打聽一件事情而已,哪裡說錯了,你可以明言相告,直接逐客是什麼意思?!”
掌櫃冷笑道:“趕你們走都是輕的了!趕緊的,不然我喊人了啊!”
李星硯怒道:“店大欺客麼?!”
掌櫃雙手一叉腰,罵道:“就欺負你們了,一個臭外地人,一個臭叫花子,還想怎麼著?滾!”
“啪~~”
掌櫃的話音剛落,臉上便多了五個指頭印,面頰都腫了起來。
李星硯愣住了,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