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老太君跟前提及孃家的事情。
這次自個兄長攤上了人命官司,還跟侯府的生意扯上關聯,她越發不敢去老太君跟前求情。侯夫人那邊倒是能幫忙,可是自從出了田氏那件事,她心裡就對大房有了隔閡,不想捨出老臉向侯夫人低頭。
若影明白她心裡的想法,忙說道:“太太不用著急,我看這事容易解決。”
“哦?你有辦法?”二太太聞言眼睛立即一亮,迫不及待的追問起來。
“三爺不過是因為恨鐵不成鋼心裡有些怒火,哪裡至於想要舅老爺的命?”若影輕聲回著,“咱們天朝的律法雖然嚴苛,不過卻有酌情處置這一項。太太細想,一來這人並不是舅老爺親手打死,不過是那幾個地痞錯手所致;二來賬房的遺孀若是肯去官府撤案不追究,這事情又好辦了幾分。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能過好日子才最重要。我聽說賬房有個兒子想要捐個小官,苦於沒有門路。”
“你的意思是說……”二太太越聽越覺得靠譜,不由得抓緊若影的手。
“太太是沾事則迷,我不過是把看到的想到的說出來,至於該怎麼辦還得太太拿主意。”若影不敢硬出頭,一來是怕二太太嫌自個愛出風頭,二來是怕事情辦砸了二太太更加的氣惱於自己。
宜浩臨走的時候跟她交待的清清楚楚,讓她藉著機會在母親面前討好,不過也不要做得太明顯。劉大業雖然可恨該死,看畢竟是宜浩的親舅舅,讓他吃些苦頭破破財,不能就容易的把他從大牢裡撈出來。
宜浩算準了母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求大房那邊,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若影只管照著他的吩咐行事,二太太已經慌了手腳,聽見若影的話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都說兒子靠得住,可這關鍵時候還是你這個兒媳婦肯替我想。”二太太看著若影的眼神多了幾分發自內心的親切,“難為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主,竟然能把事情想得這樣周全。你快詳細跟我說說,我心裡七上八下哪裡還有半點主意?”
“三爺打理生意也有二三年,雖然他從來不叫苦,可太太知道他的艱辛。鋪子裡的掌櫃、賬房等人都是二哥留下的人馬,哪一個不是以二哥馬首是瞻?
他們對鋪子忠心,卻對三爺心存質疑,唯恐三爺沒經驗沒魄力。三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跟著有經驗的掌櫃學習,從不敢託大。摸爬滾打一年多,總算是得到眾人的認可。
可是三爺不敢懈怠,總是琢磨著能讓生意越做越好,即便是掙來了皇上題字的匾額都不敢鬆懈。眼下提到三爺不僅是鋪子裡的人服氣,生意場上的人有顧忌,就連官場的人都要給幾分薄面。
就在這個時候出了舅老爺的事情,舅老爺是誰?旁人只會說是三爺的舅舅,都會拿三爺說嘴,倘若三爺再有所偏倚,恐怕名聲會越發受損!太太要替三爺考慮,他也是左右為難啊。”
二太太聽了這樣一席話忍不住紅了眼圈,她的神情越發的柔和起來,哽咽著回道:“我兒太不容易,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無能。當初不讓哥哥進鋪子就好了,還不如隔三差五給他點銀子花花,不至於連累我的兒啊!”
若影見狀心裡略感安慰,宜浩想借由此事讓她跟婆婆搞好關係,可她卻不忍心見到她們母子離心離德。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總算是化解了二太太心中對宜浩的怨恨。
她見二太太哭得悲切,趕緊勸解起來,“眼下三爺不在京都正好,太太出面把事情擺平,好壞都不連累三爺。太太親自出面跟掌櫃的遺孀談談,咱們寧願賠銀子,她家兒子想要進仕途也能幫忙。等到她去官府撤案,咱們再去疏通一番,估計舅老爺死罪是沒有了。”
“我出面談?”二太太其實是個出不了大場面的主,嘴巴又不會說,她一想到要去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