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院各處燈盞由裡到內,逐一亮起來。花魁出場前,吳均才見到了包得像個粽子的陳慶,隨同而來的還有成義亮幾個紈絝兄弟。
不知道為啥,他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突然。
花魁一襲紅裙半遮半隱在二樓梯邊,膚白配上烈焰香唇,在暖色系燈照下魅魄動人,在場男性儼然已經有人為她心傾。
鴇母宣佈規則的同時,花魁利用這碎片時間借笑勾人心魄,眉眼凝滿了蠱惑的意味。
「花魁,乃我院百花之首,歷代花魁都不定隨客流量交替,今日的倩倩,便是一年時間才交替出的。
若想近賞倩倩的芬芳,可不單單是有錢就有機會的,您還得有緣。」
聽著那鴇母雜七雜八說了一大堆,吳均撇著嘴掏了掏耳朵,吐槽陳慶這傢伙動作可真夠慢的。
不行他得去催催,他可不想把寶貴時間留在等待上。
輕車熟路□□下地,摸到陳慶身後正準備示意,就被邊上觀察許久的成義亮當即推阻攔開。來時路上陳慶曾提醒過自己,切不可和吳均發生正面衝突,這人的實力一如往常的很強或更強,且連陳慶都暫時還沒摸到邊。
成義亮握緊腰間匕首的力道淺了點,血絲爬滿他的眼睛,聲音因極度抑制怒火而有些發抖:「怡春院常客吶,吳兄。」
吳均呵呵一笑,拱手謙讓:「你也是你也是。」
「你!」
「今晚的有緣人便是那位身披斗笠的公子。」順著鴇母的話,燈光大把落在她手指的人身上,那處角落也隨之被焦聚的格外亮堂。
身邊有人嗤鼻:「如今的有緣人真是越來越離譜了,真不知是從哪塞得厚禮。」
吳均回頭淡淡瞄了眼,沒太在乎這齣,心裡唸的都是任務。
轉而,他又趁著成義亮幾人也在走神,伸手拉了陳慶帷帽,「搞快點!」
「叮咚,您怎麼敢的呀親。」
吳均的動作不算大,但陳慶腦袋上卻當即掉下了一把頭髮,黑漆漆洋散掛在他衣服褶皺處。
喵的,他知道他的脫毛膏去哪了。外加知道,他肯定是被監視了。
陳慶抬手剎那,不經意展露的肌肉線條,看起來能把吳均脖子秒掐斷。他掀開自己的帷帽簾,牽起嘴角往後比了一根手指。
☆、等級
幾乎只在一瞬間,原先在二樓笑意盈盈的花魁,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人抹了脖。頓時,鮮血直噴,在場嘈雜一片,叫喊著往門縫擠成一團,無頭蒼蠅似的想遠離這裡。
花魁的屍首被那人一腳踹下了樓,倒在一樓砸出一個血坑,臉上還凝固著死前的驚恐表情。
吳均反應不及,被嚇得雙腿直顫,身子軟得都快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
這這這!這!是!殺!人!了!啊!
動刀的那人臉上橫著一道疤痕,扭曲在臉上彷彿爬了只蜈蚣,冷血與他渾然成一體。
他跳下樓,單膝跪在陳慶身側,恭敬低著頭,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陳慶笑容不減,笑得燦爛:「景巖,把真正的花魁帶上來,冒牌貨可不能拿來充數。」
格外的,他咬重了「冒牌貨」三個字,不過處於神經高度緊張中的吳均並沒聽出來。
景巖?!吳均聽到這名字差點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江湖排名第一的殺手怎麼會在陳慶手裡!不是特喵的後期才會出現當背景板給男女主設難嗎?!!
跪在地上那人隨即應呵起身:「是。」
不是?!陳慶你特喵唯一那個心腹呢!怎麼變成景巖了?!這劇情全都不對了啊!
只見,景巖沒用眨眼功夫就帶來了引策,腰側佩戴著的心腹令牌隨之晃動。他的裝扮和剛才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