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竹便先回到了牢房中,她去跟犯人們通氣,統領這邊也要跟剩下的三位士兵通氣。
這一晚,在臨時牢房裡過得相當平靜。
只是夜深時,孫明竹卻突然睜開了眼睛,從被子上爬了起來,又從懷裡拿出迷藥和一條手帕,正準備把迷藥倒在手帕上。
“娘娘?”香翠睡得不踏實,聽到有動靜,便睜開了眼睛,“您這是……”
孫明竹大著肚子,行動沒那麼方便,正好香翠醒了,就讓她來代勞。
“噓!香翠,這是迷藥,你把迷藥倒在手帕上,然後——”孫明竹對著薛太妃那邊點了點下巴,直言道,“將薛太妃和她的貼身丫鬟迷暈。”
“娘娘,這?”香翠震驚,雖說她知道自家娘娘跟薛太妃關係不好,可是用迷藥……但她當然是堅定的站在娘娘這邊,“她們在另一間牢房,我怎麼過去?”
孫明竹差點把這一茬給忘了,又拿出禁衛軍統領事先給她的牢房鑰匙。
“鑰匙。”孫明竹說道。
香翠:“……”
既然娘娘連鑰匙都弄到了,看來這肯定是有大計劃,香翠頓時覺得自己肩負著重大的任務,將牢房開啟後,小心翼翼的拿著沾了迷藥的手帕,躡手躡腳走到薛太妃身邊,然後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為了能把人迷倒,香翠還刻意多維持了一點時間。
放倒薛太妃後,又繼續放倒了她的丫鬟。
一夜過去,所有流放犯人都相繼醒來,有禁衛軍士兵過來,通知所有人把東西簡單的收拾好,準備要繼續趕路了。
“薛太妃她們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起來?”有人疑惑的問道。
跟她們同一間牢房的人,立刻上前去叫醒她們,可無論多麼大聲,熟睡的薛太妃和丫鬟都沒有任何反應。
“她、她們不會是死了吧?”嚇得那過去叫人的直接後退幾步。
“怎麼可能,這分明還在喘氣。”有人說道。
因為禁衛軍在催促,說是時間很緊張,加上昨日大家都聽說了山賊殺進來的事情,這會依然有些人心惶惶,都想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實在叫不醒就算了,我們不是有推糧食的板車,你們幾個先把薛太妃和她丫鬟弄起來,放在板車上運走。”孫明竹安排道。
很快,幾人便行動了起來。
先前那板車是用來放糧食的,後來被山賊廝殺,糧食全都弄丟了,但板車還是被帶了過來,現在就可以再次利用起來。
於是,當薛太妃和丫鬟被放在板車上推出來的時候,衙門內的官差全都驚呆了,但禁衛軍由於事先知情,倒是沒覺得震驚。
“這倆人是什麼情況,怎麼還推出來的?”官差疑惑的問道。
“哦,這倆就是暈倒了而已。”禁衛軍統領趕緊站了出來,跟官差解釋道,“兄弟,你也知道的,她們不過只是流放犯人,趕路本來就辛苦,傷寒很正常,但咱總不至於還為了她們拖延行程,更不可能花銀子給她們看病,就只能這樣帶著走了。”
官差也懂,聽到這裡贊同的點了點頭。
流放路上本來就物資緊缺,更不可能有銀子給犯人看病,對於這種病人,沒直接丟在半路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能不能活命,那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禁衛軍統領裝模作樣的嘆息道。
“行,明白了。”官差友好地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又對同伴點頭,讓人趕緊把城門開啟,道,“放行吧,人家還著急趕路。”
“多謝兄弟!”
離開埼玉縣之後,一行人繼續往前,走出一段距離,恰好路邊有一顆大樹。
“停下。”統領喊道,他倒是覺得這是個好地方。
隊伍停了下來,犯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