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自然是不敢發表意見的,可他們不敢,不代表薛太妃不敢。
“大人,這是什麼情況,咱們現在不進縣城,那今晚——”薛太妃疑惑的問道,言下之意便是今晚的住宿要如何解決。
“前幾日耽誤了不少時間,為了趕上正常的行程,必須繼續趕路,接下來這段時間,沒有牢房可以給你們住了。更何況天氣逐漸轉涼,白天的時間減少,如果不想以後在夜裡趕路,就只能等天黑了再休息。”禁衛軍統領面不改色的說道。
簡而言之,也就是說他們走到哪兒,就停在哪兒,這不就是要露宿荒野的意思嗎?
“什、什麼?!”薛太妃震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都愣著做什麼,繼續!”禁衛軍統領又吼道,並吩咐士兵們趕緊催所有人繼續前進。
好半晌,薛太妃都處於怔愣的狀態中。
從流放開始,她簡直把這輩子沒遭過的罪,全都經歷了一遍,第一次住牢房的時候,她已經覺得是奇恥大辱了,可現在連牢房都沒有,荒野露宿,這叫什麼話?
她可是堂堂薛太妃!
可是這一切,都要怪誰?
“孫明竹,瞧瞧你乾的好事?若不是你多管閒事,我們至於在那裡耽誤這麼久,害得現在必須趕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嗎?”薛太妃怔愣完,立刻扭頭對著孫明竹怒目而視,咒罵了起來。
“憑什麼因為你一個人,我們所有人都要跟著受罪,都怪你!”
不管怎麼罵,薛太妃都不覺得解氣,她現在心裡恨得不行,巴不得把孫明竹給撕碎了。
但孫明竹卻跟個沒事人一樣,毫無反應,當自個沒聽見。
不僅如此,孫明竹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掏了掏耳朵,悠閒又自在的對著指尖吹了口氣,這姿態可把薛太妃氣得夠嗆,都要吐血了!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兒子死了,還攤上這麼一個不孝順的兒媳婦,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喲?”見咒罵對孫明竹不起作用,薛太妃乾脆又換了個方式,開始陰陽怪氣的感嘆了起來。
“我的兒啊,你怎麼走得這麼早,看看你娶了個什麼媳婦喲,連你親孃她都不放在眼裡啊!”
薛太妃罵人沒事,但在這長吁短嘆的喊戰王,孫明竹可就不樂意了。
怎麼著,戰王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