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竹努力回憶跟哥哥孫簫有關的情節,然而還是幾乎一無所獲。
另一邊,孫天平拼命擺脫山賊的糾纏,想要朝著那個覺得可能是自己兒子的人靠近,卻又在心裡覺得不敢相信。
孫簫一直跟隨戰王,直到上了戰場。
如今戰王已犧牲,孫簫也已戰死,又怎麼可能突然出現在這流放之路上,還那麼恰巧出現,拯救他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只是——孫天平的視線不由得再次望向那個男子,身影實在是太像了!
“爹!”眼看著山賊的刀要落在孫天平身上,孫明竹一聲驚呼,可算是把孫天平的魂給招了回來,他立刻閃身躲過。
當下狀況不可分心,孫天平很快認真跟山賊廝殺了起來。
因為神秘第三方的加入,戰局很快就被扭轉,偽裝成山賊的暗衛軍沒料到這一出,為了不暴露身份,在撐不下去後,果斷的選擇了撤退。
至此,混亂的打鬥總算是告一段落。
“夫君,你沒事吧?”見終於消停了,秦嵐趕忙跑到孫天平身邊,關切的詢問著。
孫明竹放眼四周,先前一百多人的流放隊伍,如今還活著的,已經是寥寥無幾,就連禁衛軍部隊也慘遭殺害,最開始他們便落了下風,現在僅僅還剩下五人,正在焦急的清點著流放犯人。
至於大家的糧食,也在打鬥中全部掉下了山崖。
看來暗衛部隊的目標非常明確,就是想要將他們一舉剿滅,即便是不能殺個精光,也要解決掉糧食,讓剩下的人全部都活活被餓死!
“各位好漢,多謝你們拔刀相助,請問閣下是?”禁衛軍統領還活著,此時正靠近這邊,向伸出援手的黑衣人表示感謝。
這群黑衣人為首的男子戴著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真切他的容貌。
面具男抱拳,用沙啞的聲音道:“不必感謝,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後會有期。”
說完,面具男跟身後的一群黑衣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他們便離開了,來去如風,彷彿他們不曾參與過在這裡發生的一場廝殺。
孫天平從停止打鬥時,就想著要跟面具男人說話,然而他根本沒找到機會。
方才面具男跟禁衛軍統領說話時,孫天平聽見了他的聲音,頓時失望得不行,他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兒子的聲音,那沙啞的聲音,分明就不是孫簫的!
他果然是想多了、認錯了,孫簫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夫君?”秦嵐見孫天平表情不對勁,關心道。
“沒事。”孫天平搖了搖頭。
既然不是兒子,他也就沒必要再說出來,免得徒惹妻子傷心。
“夫君,你沒受傷吧?”秦嵐翻來覆去的檢查著孫天平的身體。
“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還沒廢,區區一群山賊,奈何不了我。”孫天平說道。
禁衛軍統領知道孫天平剛才也解決了幾個山賊,經此一役,頗有幾分並肩作戰的情意在,對著孫天平點了點頭,便到另一邊去繼續清點了。
薛太妃整個人都很不對勁,皇帝兒子說好會派人來營救自己,顯然剛才那批山賊就是來營救她的,她很清楚的看到,山賊幾次對自己手下留情。
然而,現在山賊死的死,跑的跑,她卻是落在了這裡,之後又當如何?
更何況,先前在那種情況下,也不知道其餘人有沒有看出來不對勁,若是他們發現山賊對自己手下留情,是否又會產生懷疑?
“娘娘,您沒事吧?”丫鬟見薛太妃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著急的問道。
薛太妃現在心亂如麻,什麼都不想說。
既然這一次營救失敗了,皇帝兒子沒見到自己,肯定還會派人第二次營救的,她只要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