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就十點半了。
鄭鵬鵬說:“萬書記,你把你的夥計們都叫來吧,我打電話給徐書記,讓他帶著他的人馬都來,兩桌。有合適的都叫著,每桌十人的標準。”
“好。”我開始打電話叫人。
快十一點半了,人都到齊了。在一樓大廳裡,嘻嘻哈哈說著。
我把於林和伍臘梅拉到一旁問:“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於林有些驕傲地說:“總體挺順利的。張所長帶著一個民警來的。剛開始,宋福挺囂張,還挺有理兒的。這確實是民事糾紛,派出所不好介入,就讓我們自己協商解決。宋福根本不想協調解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就是不還錢。我一直拿的木棒,宋福也害怕。最後張所長髮火了,說宋書記你不是這樣的人呀,以後你再有什麼事兒,走到我這裡就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了,你看著辦吧!宋福這才老實了,答應半年以後還,還寫了保證書,承諾8月份還錢。”
“這還差不多。”
我看看人都到齊了,說:“今天來的年輕人不少,這樣吧,老的一桌,年輕的一桌,行不行。”
於林爽快地說:“行,怎麼不行,你們又抽菸又哈酒的,我小舅媽還帶著下一代來的,受不了,我們喝飲料。”
陸林說:“都樓上請吧,富貴廳一桌,如意廳一桌,請吧。”
我說:“陸林,一會兒你忙完了,上來一起吃吧。”
“我安排妥當了就上去,師父。”
我那桌,我是主陪,陸林是副陪。一席是鄭鵬鵬,二席是徐和強。三席是大徐和平,大徐和平是鄭家莊村委委員兼會計的徐和平,四席是李德強。於有江、老宋頭、小徐和平是邊陪,小徐和平是賣房子給小崔的徐和平。
於林和徐文陪的那一桌都是年輕人,除了他倆,還有張冶、刀芬芳、鄭秀、章悅、章美麗、伍臘梅。
快過年了,沒有那麼多亂糟糟的事了,人都是兩個村的鄉親,真可謂天好人合適。
吃飯之前,我徵求大家的意見:“今天在座的雖說是兩個村的,平時經常能見面,客氣話就不說了,喝什麼酒水?”
鄭鵬鵬哈哈一笑說:“萬書記真是在南方生活多年的人吶,喝酒習慣都隨南方了。這麼說,我喝黃酒吧。”
李德強看了看大徐和平說:“我還是喝點白的吧,習慣了喝白的。”
大徐和平點了點頭,小徐和平和老宋頭都說喝白的,就一杯。
於有江說:“我喝黃酒吧,前幾天在徐書記家喝黃酒,味道不錯,不喝還饞。”
恰好陸林端著一盤蒜蓉牡蠣進來了,熱騰騰的一大盤,蒜香味撲鼻。
陸林從酒櫃上拿來一瓶玉米酒,說:“說實在話,咱都是自家人,就不去講究了,就喝玉米酒,我村孫振聲自己燒的玉米酒,我喝著比五糧液味道都好,還給鄭總省點錢,行不行。”
“錢就不用幫我省了,你們愛喝什麼儘管喝。”鄭鵬鵬說。李德強他們都說就喝玉米酒,真正的純糧酒。
喝酒隨意,鄭鵬鵬不再勸了。
陸林把飯店最拿手的菜都上了,壓軸菜是鐵鍋燉鰱魚、豆麵大粑粑。我給鄭鵬鵬和於有江倒滿黃酒。李德強他們都把杯中酒清了,倒滿玉米酒。
吃魚前往往要說一些雜七雜八的話,比較隨意。說著說著,我突然想起忘叫佳林了。
鄭鵬鵬問佳林是誰,於有江說:“咱村的,是萬書記二叔的兒子。以前是鎮組織委員,今年,大概就半個月以前吧,升了馬家鎮黨委副書記,算二把手吧。”
“怎麼會?鎮長呢?”鄭鵬鵬問。
“馬家鎮現在沒有鎮長,俞書記不在家的時候,都是佳林作主,能答覆的給予答覆,能簽字的單子簽字,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