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被人剜走一般。
她猛地撲向蕭壁玉,顫抖著去扶起他。後背一陣黏稠,她收回手掌,果然全是嫣紅的血……
這一切,為什麼都像一場鬧劇,像一場夢?
蕭壁玉受傷了?是誰傷的他?誰能傷得了他?
“快使用‘時光逡巡’,救你自己啊!”嚴清默聽見自己焦急的聲音,嘶啞而且凝重。
是不是梅少卿傷了他?
她用不可置信地眼光瞥向梅少卿,眼裡全是憎恨。
憑什麼他心繫天下,然後便不顧及別人的性命?他自己不惜性命就好了,憑什麼這樣對待別人?
還是說,他對自己身邊的人多加庇護,對別人都視之如草芥?
“不是他……”蕭壁玉努力露出一個撫慰的笑容,“是白道友……她……”
白連翹之前放出的白霧迷障並未完全消散。
看來這迷障不僅能夠隔絕視線,還能隔絕聲響。
隱隱約約中,看到燭淚與白連翹在打鬥,方一舟在不遠處似乎掐著卦盤在算些什麼。
是了,此處靈力完全被隔絕,修為不高但是會測算的方一舟往往能夠起舉足輕重的作用。
梅少卿揹著手,銀色的道袍仍然顯得整潔乾淨。
顯然,他沒有出手,並不偏幫任何人。
“傻丫頭!”蕭壁玉艱難地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塊壁玉來。“這是我的本命靈玉,你收好。現在我重傷,怎麼也出不去了。你收好這塊玉,待我重新轉世的時候,憑著這個去找你。好不好?免得像這一生似的,找你這麼艱難。”
“不!”嚴清默一手扶著他,一手握住他拿著壁玉的一隻手,“不要!你不會死的!不會!”
她拼命地搖著頭。
雖然沒有靈力,但是也能感覺到蕭壁玉的生命力在急劇地消逝。
“你做了什麼?!”嚴清默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我施展了‘時光蔓延’,而不是‘時光逡巡’。”蕭壁玉的臉色越來越慘白,嘴角卻噙著笑。
“竟然是‘時光蔓延’?”智慧樹的聲音變得有些激動。還有驚歎,“這是一種堪比預言術的法術啊!只是不僅對施法者時間規則天賦要求很高,而且施法條件非常苛刻。不僅要求施法者不能使用一絲靈力,而且周邊環境也不能有……”
“臥槽,你利用老子這裡施法……!”智慧樹陡然明白過來,“你預言了什麼?”
“不錯。”蕭壁玉笑得越加風輕雲淡,趁著嚴清默愣住的瞬間,將手上的玉璧掛在嚴清默的脖子上。“我預言了會在這裡獲得天地規則的初始模型與天地浩劫發生的原因。還有,預言了所有人都會安全返回修仙界。可惜。我沒有能力預言天地浩劫不能發生。也不能預言更久一點的事情了!”
“可惜……”蕭壁玉嘴角不斷在溢位鮮血,“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完美地發生的。只能保證大體不會偏離。”
“哦,這倒也是。如果不是你突如其來受了別人這一掌,現下你也不會要死!”智慧樹完全褪去了偽裝智者的外衣,話語變得痞裡痞氣的,還有種說不出的陰陽怪氣。“我勉強收你當血祭祭品好了。幫你將你的‘時光蔓延’實現得更好唄!”
話音剛落,智慧樹便瑩瑩生輝,數道霞光打向蕭壁玉。
同時。無數星星點點的光芒包裹了眾人。
一直束著手的梅少卿面色變得緩和,“多謝!”
他掏出那五顆源力靈珠,只見在星星點點的光芒中,那五顆靈珠像是有意識一般,慢慢聚攏彼此融合了起來。
白霧消散,一頭霧水的燭淚與白連翹還有方一舟在短暫地停頓後,發現彼此都無法動彈起來。
“燭淚,嚴清默,拜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