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以文御武,文官的地位往往要比武官高出許多。
別看何恆成只是個七品縣令,還真不怎麼怕林蕭這個五品武官,所以說著話時,很是有些氣勢。
林蕭一聽,就知道這位榮成縣的縣令跟曹家穿一條褲子了,於是毫不客氣,當即高聲大讚:
“何縣令問的好!本將也想問問你,靖海軍專司抗倭是沒錯,可登州沿海各縣也有抗倭之責,你作為一縣父母官,轄下劉家集市出現倭患,你又為何現在才來?縣衙的武備又為何沒有及時趕來抗倭?你要是不給本將一個解釋,本將也將上本參你!”
“你......”
何恆成氣急,怒瞪林蕭。
不過他也被林蕭懟得語竭,說不出話了,只是氣得胸膛起伏,咬牙切齒。
看到這般針鋒相對,旁邊另一個老縣令、成山縣的李德厚,急忙站出來打圓場:
“兩位莫要爭論了,此事誰也怪不得,並不是我們不想抗倭,只是倭寇太狡詐了。”
“他們從海上來,燒殺搶掠完就走,神出鬼沒,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搶哪裡,海岸線又這麼長,我們就算想抗倭,可等收到訊息再趕來就晚了,鞭長莫及啊......”
李德厚嘆息,神色滿是憂慮和無奈。
搖了搖頭後,他又輕嘆地看向何恆成和林蕭,道:
“何縣令,此事多說無用,既然已經出事了,那咱們便上報朝廷,然後安撫百姓、做好救濟。”
“林郎將,靖海軍畢竟才是抗倭的主力,您既然接任了靖海軍郎將,那還請多多想辦法如何解決倭患,這倭寇不僅來去如風,而且他們的倭刀和個人武力也非常厲害,咱們以前對上他們,基本都是敗多勝少,甚是棘手,還請您多費心!”
聞言,何恆成冷哼了一聲,卻也沒再說話。
不過林蕭卻是朝李德厚拱了拱手:
“李縣令的話才是中肯的話,你放心,林某既然當了這個差,那就會想盡辦法解決登州的倭患!”
“我們走!”
聲音落下,林蕭大手一揮,轉身上了馬,掉頭而去。
既然倭寇離去,那這裡就沒他們的事了,善後的事情自然由地方官府去做,他也懶得留在這裡跟何恆成和曹浪兩人去掰扯了。
後面,鐵熊和申虎等人率領親衛營立馬跟上,君傾時也立馬召集鬼騎軍撤退。
沒多一會兒,靖海軍的人馬便撤出了劉家集市。
看著靖海軍離去,何恆成神色陰翳,轉身跟李德厚離開了。
不過曹浪卻依舊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離去的靖海軍。
而這時,他身後的一個胡茬壯漢湊上了前,恨恨開口:
“特孃的林蕭是越來越囂張了!”
“三爺,我們剛得到訊息,林蕭這幾天去了黃濟島,在角鬥場賭戰了好幾天,贏了數艘海船回來,其中一艘更是三層樓船,比我們的旗艦還厲害。”
“現在,靖海軍有了海船,屬下又聽說他們這幾天招募了好幾百青壯漁民,他這是要自己組建水師了!”
“而且,他們也從黃濟島解決了後勤的問題,一舉打破了我們對他們的圍困!”
“依如今這情況,看來林蕭是跟咱們硬剛上了,可能真要捨棄我們水師,不會求到我們頭上來了!”
說罷,胡茬壯漢咬牙切齒。
曹浪聞言,卻是冷笑:
“水師不是有幾艘船、有幾個人就能稱之為水師的,不說水師有多難訓練出戰鬥力,他們那些海船也應該沒有海戰武器吧?那些武器可沒那麼容易弄到!”
“而且,這裡是榮成縣,是我曹家的地盤,之前的事情真就這麼容易結束了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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