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出城,唉!還望將軍體恤這一方生靈百姓,先行將這些亂兵驅趕出去,吳橋父老定有厚禮相贈!”
左鎮入城只是短短的一炷香時間,吳橋縣東門左近的大街小巷己經成為地獄,除了一部分官兵仍然沿著大街向西門、南門、北門等處蜂擁而來,餘下的大部分官軍,己經脫離了隊伍,開始三五結群在各處任意搶奪財物,打砸店鋪,揮刀殺人。甚至是手執火把到處放火,焚燒房屋,更加令人髮指的是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街道上姦淫婦女。城中的地痞無賴青皮光棍,也是趁亂混水摸魚,搶劫錢物。
街上橫七豎八的到處是百姓屍體,其中不乏赤身**的死難女子,左鎮計程車兵們手持武器,不斷地砸開了一家家住戶的房門,隨之而來的便是喝罵聲,打鬥聲,東西打碎了的聲音,兵器刺入身體後發出的痛苦呻吟,女人們的驚叫與哭泣聲。
在吳橋縣城的十字街口,距離鼓樓不遠,此時正有幾個亂兵在布店內嘻嘻哈哈地扛著幾匹南中細布進進出,布店主人身首異處的倒在臺階上,店內的夥計,也嚇得不知道逃哪裡去了。
就在布店門口,又有幾個左鎮官兵不知從哪裡擄掠來一個女子,就在這大街上將那女子按到地上,七手八腳的開始撕扯這個女子的衣裳,便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胡天胡地一番。那女子拼命的呼救掙扎。奈何她哪是幾個青壯軍士的對手?衣裳一塊塊被扯落。
其中一個士兵哈哈大笑道:“當初大掌盤子的說要招安,我還以為再也過不上想砍死誰就砍死誰,想睡哪個女人就睡哪個女人的日子了!今天看來,做官軍和做賊沒什麼兩樣!”
“就是!做官軍比作賊還痛快!”
“轟”的一聲巨響,那個正趴在那女子身上計程車兵剛剛解開上身的棉甲,胸口便被火銃打出一個大洞,他的血噴濺出來,濺了她身下女子一身,那女子大聲尖叫起來。
“兵是殺賊的東西,賊是殺百姓的東西。兵怎麼能夠和賊相比!”
廖冬至將火銃丟給身旁的護衛。抽出馬背上掛著的長柄砍柴大刀。“傳令下去。官兵作亂,以叛逆匪賊論處,殺無赦!”
“南中軍奉令進城平亂,百姓切勿驚慌!”
“街頭不得有閒人隨意走動!違者以賊匪論處!”
火銃聲響個不停。一陣緊接一陣。不時的伴隨著銃刺刺入身體的噗噗聲。剛才還在揮舞著兵器大肆屠殺搶掠的左鎮士兵,頓時成了被宰殺的物件,開始狼奔豸突的向東門逃去。
他們潰退的隊形後面。是第三旅計程車兵不緊不慢的追擊隊形,一列開火,一列裝填,一列從旁掩護,硬生生的將已經佔據了大半個縣城的左鎮士兵趕到了東門附近。
不知道沿途有多少雙眼睛死死的趴在門縫中向外觀看,這些身披鐵甲,衣著整齊的軍爺,才有個大明官軍的樣兒,方才的那些,不過是一群剛剛招安的流寇罷了!
“不要誤會!不要誤會!我們不是賊匪,我們是左鎮官兵!”
看著一隊一隊迎面撲來的官軍,他們手中烏黑油亮的火銃,退到了東門附近的左鎮官軍這才想起表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副將劉國能,對面是哪位將軍在此?請出來搭話!”
當年的闖塌天劉國能,見短短的一刻鐘時間內,自己的老營兵馬和左大人的精兵家丁便折損了數百人,心中疼的滴血。
對面的佇列向兩旁分開,閃開一條道路,數十匹戰馬奔騰而出。
“你是劉國能?”
廖冬至乜著眼睛看著對面這個身披鐵甲,帶著鳳翅盔的傢伙。
“不錯,正是本將。不知大人如何稱呼?貴部是?”
劉國能小心翼翼的打聽對面這支軍馬的來路,打不過就要服軟,這是他多年流寇生涯的經驗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