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它的心事。
妖蓮又綻開了,數十片甲葉虛虛浮在風月周圍。在妖蓮跳動光暈的掩映下,風月更加美麗得如霧如幻。
她望了望遠方仍是無知無覺得深淵之龍,淡淡地道:“格利高裡,走了!”
風月身影閃了一下,卻仍然在原地沒動。她回頭一看,格利高裡咬住了妖蓮的一片甲葉。
骨龍張口吐出了一個閃耀著藍黑色光芒的光球,光球緩緩地飄到了風月面前。
“主人!靈魂契約……”骨龍抬頭期待地看著風月,尾巴討好地掃來掃去。
一絲極罕見的微笑在風月嘴角一閃而過,她伸手取過了光球,轉身向崖下飛去。
骨龍猛然跳了起來,嚎叫道:“主人!您真是太……”
就是這麼一嚎叫的功夫,風月的身影已經在極遠處的地方了。骨龍顧不得拍完馬屁,身影一閃,急急忙忙地追了下去。
雪隼之國的首府雷克託瀰漫著前所未有的血腥氣。
雪隼大公在落雲城陷落時就被抓獲了,現在雷克託的大公府已經換了新主人。
雷克託的居民和貴族們都對這個新主人又恨又畏。政權更迭,殺人立威是最常用的手段。這殺的人,往往是根基最深厚的大貴族。這一次倒黴的,就是在雪隼之國執掌大權多年的安納斯家族!
幾百條人命絕對不是小數目。血腥讓那些對政治毫不關心的低層貧民都知道,雷克託已經改朝換代了。
在雷克託東門外,通向落雲城的大路兩邊,樹著三百多根木樁,每根木樁上都掛著一具屍體。這些人都是被吊死的,現在又是冰天雪地的嚴寒季節,所有的屍體都被凍得硬梆梆的,在寒風。這副景象雖然恐怖卻還不算太血腥。
當阿雷公國計程車兵將這些哭喊的人吊在木樁上時,他們中大多數人衣飾還很華麗。但到了第二天清晨,這些屍體就幾乎都是赤裸的了,幾乎連內衣都沒有留下。
雪隼之國是個非常貧窮的國度,雷克託大多數貧民都只是勉強度日,這些屍體上的衣物,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何況安納斯公爵也沒有什麼德政留下來,這些在生死線上掙扎的貧民,又哪會考慮他家族中人屍體的體面?
這也是羅格始料未及的。不過他現在並不知道會出現這麼戲劇性的一面,他已經在大公府裡面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羅格攻下兵力空虛的雪隼之國完全沒花什麼力氣。
公國首府雷克託不戰而降,只有安納斯公爵的親屬私兵有些小規模的抵抗,但反抗的人很快就被惡魔般的月之暗面殺了個乾乾淨淨。一百多個飽受折磨的精靈從安納斯公爵的府第裡被解救出來,但就是這數週的時間,已經有八十多個精靈被奴隸販子買走,運向北方其它國家了。
進入雷克託之後,羅格立刻佔據了大公府。在下達了處死安納斯公爵全部親屬的命令後,他只吩咐了風蝶和月之暗面守護好自己,就躺在床上沉睡過去了。
風蝶對羅格種種高深莫測的舉動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但這一次她仍是嚇了一跳。昏睡之後,羅格只有平靜的呼吸和心跳,但是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生氣,就如一具只有生理機能的空殼一樣。
羅格睡了一天一夜,風蝶也在床邊不眠不休地坐了一天一夜。
她心亂如麻。
在屋角的陰影裡,拉斐爾正虎視眈眈地注視著風蝶,他敏銳的本能讓他感應到了風蝶心內對羅格的滔天恨意,因此他始終保持在極度緊張的狀態裡。主人曾交待過,這個精靈女人只要不向他發動進攻,就不許自己動手。就算是自己動手了,也不能殺了她。
拉斐爾黑暗的本能使它非常不理解這個命令,但主人的任何命令是不能違背的。它就如一個初生的嬰兒,正在拼命學習著可以學習的一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