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登徒子!佔了便宜還敢罵人?”
“我……”
陳乾頓時語塞,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有些過火了。
“範姑娘,我……我剛才只是一時情難自禁,並非有意冒犯……”
陳乾漲紅了臉,語氣誠懇地道歉道。
穿越前的他,好歹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此刻做出了這等禽獸之事,實在是有愧於心。
範海棠原本冰冷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鬆動。
她上下打量著陳乾,見他眼神真誠,不似作偽,心中的怒氣也消散了幾分。
“哼,算你識相!”
“範姑娘,我……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你能告訴我嗎?”
“為什麼……你們非要讓我入贅。”
陳乾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想知道自己究竟穿越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方,而他又將面臨著怎樣的命運。
範海棠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
最終,她嘆了口氣,緩緩道出了自己的處境。
“你可知我北涼是什麼地方?”
範海棠問道。
陳乾搖了搖頭。
“我北涼地處苦寒之地,民風彪悍,以騎兵聞名天下。”
“而我范家,世代經營馬場,為北涼騎兵提供戰馬,在北涼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富戶。”
“那……這和你嫁給我有什麼關係?”
陳乾不解地問道。
範海棠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
“原本,北涼王有意將我許配給世子,以鞏固我范家對他的忠心,我爹自然滿心歡喜,甚至放出話來,將來馬場都是世子的。”
,!
“那為何……”
陳乾剛想發問,卻似乎猜到了什麼,眉頭一皺。
範海棠冷笑一聲,接著說道:“那北涼世子是什麼貨色?整日流連勾欄瓦舍,前些日子更是看上了宋家布匹商的女兒,非要娶她為妻!”
“宋家?那也是個大家族?”
陳乾問道。
“宋家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給王宮供幾個布匹,就自以為高人一等,那宋家女兒更是個狐媚子,仗著幾分姿色,就把世子迷得神魂顛倒!”
範海棠越說越氣,胸口起伏不定。
陳乾識趣地沒有插嘴,靜靜地聽著。
“我爹知道此事後,自然是怒火中燒,但又不敢得罪北涼王,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範海棠嘆了口氣:“誰知那北涼王竟提出,讓我做世子的側妃,與那宋家女子平起平坐!”
“什麼?!”
陳乾驚撥出聲:“你爹就同意了?”
範海棠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爹還沒老糊塗到那種地步!只是,如今北涼王勢大,我們范家也不敢明著反抗。更何況……”
她頓了頓,壓低了聲音說道:“如今大夏皇帝昏庸,意圖削藩,各地藩王皆有反心,這北涼王更是蠢蠢欲動。”
“我爹擔心引火燒身,所以才……”
說到這裡,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陳乾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陳乾,一個莫名其妙穿越而來的倒黴蛋,就這樣成了范家用來擋箭牌的工具人。
“呵,真是好大一盤棋啊……”
陳乾苦笑著搖了搖頭。
“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多想,安心做你的姑爺便是。只要你我二人相敬如賓,不惹是生非,北涼王也不會為難你我。”
範海棠淡淡地說道,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荒唐的現實。
陳乾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心情複雜。
她有著傾城的容顏,顯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