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不怪你,”趙廣義沉聲道,“但你這是拒絕本王嗎?”
“臣不敢!”陳乾再次回道,“臣只配養馬罷了,這言官要監察百官,臣資歷尚淺,還不足以監察百官,何況馬場走水,損失慘重,臣還需為北涼培育種馬!”
“你的意思是,當言官你不配,但培育種馬這種事關北涼未來的大事,你就配了?”趙廣義忽然有些微微發怒。
聽到這聲音,陳乾再次下跪。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把這老頭給宰了。
才走了幾步路,光跪就跪了兩次,再走下去,他這膝蓋非得廢了不可。
“臣妄言!”陳乾再次發出顫聲,“但養馬畢竟乃臣份內之事,何況臣乃範府贅婿出生,養馬更乃臣報效北涼的最佳方式,還請王爺成全。”
說罷,陳乾又特意補充一句,“若三年之內,臣不能培育出優良的種馬,願提頭來見。”
“呵,本王要你的頭可沒用。”趙廣義沒好氣說道,“馬場畢竟是范家的馬場,如果除了岔子,無所謂收成少些,但對於北涼鐵騎來說,沒有戰馬補充,可就是致命的缺陷了,陳乾,這你又擔當得起嗎?”
“臣擔當不起,”陳乾回道,“但馬場不僅僅是範府的,也是北涼的,更是王爺的,臣的岳父已然表態,從此往後向北涼軍提供的馬匹,分文不取。”
範世恩可從來都沒有表過這個態,這話是陳乾說的,但陳乾相信,如果有必要,範世恩也會是這個態度。
何況他這位便宜岳父已經嚇的自行摔斷了手腳,哪裡還能主事。
但這話卻說的趙廣義不舒服了。
“你的意思是,本王差範府那些銀錢?”
“臣不是這個意思,”陳乾回道,“臣一直覺得,馬場既是為了向北涼軍提供戰馬而存在的,就應該是王府經營,交給范家實在不妥,臣有一策,可使馬場與王府的關係更加緊密。”
趙廣義聽了這話,卻哦是忍不住笑出聲。
“陳乾,你這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本王何時說過要馬場與王府的關係更加緊密?這馬場本就是範府的生意,本王難道是強取豪奪之輩?”
說是不繞,但說話最繞的便是趙廣義了。
陳乾心裡非常清楚,坐到趙廣義那個位置上,想要什麼都不會明說,而是會讓你想盡一切辦法送到他面前,還要想一個說的過去的由頭。
這樣一來,雙方都體面,但若自己不體面,恐怕就要被迫體面了。
:()鐵血王侯,從贅婿開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