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贅婿怎麼敢有異議!”
“沒錯,贅婿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屈身女兒家,當真可恥。”
才子們開始對陳乾群起而攻之,侯正平更是目瞪口呆。
世人皆以入贅為恥,甚至不敢拋頭露面,他怎麼敢如此高聲言語,甚至還敢當著世子與子墨先生的面說有異議?
柳隨風這時候瞅準機會站出來,指著陳乾怒斥道:
“大膽,雅集盛會,豈容你一個小小贅婿撒潑,你將世子置於何地,將子墨先生置於何地,又將北涼王府置於何地?”
說完,柳隨風便遣來府兵,就要將陳乾拿下。
“慢著,”陳乾踏出一步,“柳師爺這是要將我打發出去?”
“不僅如此,”柳隨風冷笑出聲,“你頂撞世子,無視子墨先生,我就是打你五十大板,將你打的皮開肉綻也算輕的。”
柳隨風話音剛落,那些才子們便是一股腦誒跟起風來,彷彿一個個都跟陳乾有仇一般。
那侯正平哪裡見過這等陣仗,也是傻了眼,卻又不敢幫陳乾說話,只一個勁的給他使眼色,想要他低頭服個軟認個錯,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
陳乾卻是不慌不忙,他看了一眼韓子墨的反應,那老頭似乎對這些北涼才子們的反應很不看好,只是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那就有意思了,”陳乾笑吟吟說道,“請我來的是北涼世子,來此的目的是為了以文定馬場管理之權,柳師爺倒是好生霸氣,竟當著世子的面,當著我北涼文壇領袖子墨先生的面,要將我打發走,還要賞我五十大板,天下人都知我北境之地不僅兵強馬壯,亦是天下學子們可一展心中抱負之地,世子方才明明是在徵詢意見,柳師爺竟要代世子而為,不知道的還以為柳師爺才是這王府裡說的算的。”
此言一出,那柳師爺頓時被嗆了個無話可說。
再說,可就顯得他僭越了。
眾人也是一怔,這些個封建制下的酸文人,平時愛把大道理掛在嘴邊,如今把這些大道理掛他們臉上,自然無話可說。
此時趙凌的眼睛似要噴出火來,他狠狠瞪了一眼柳隨風,又小心翼翼地看向韓子墨,見其沒有反應,這才稍稍寬心。
“陳乾,你有什麼異議,且說來聽聽,”趙凌開口道,“但本世子有言在先,雅集的規矩是早就定下的,不可能因你一人而更改,若你沒有適宜的理由,本世子便治你個不敬之罪。”
陳乾卻是笑吟吟回道:“在下可沒有半分對王府不敬的意思,只是馬場管理並非兒戲,戰馬乃我北涼鐵騎之根本,如此草率怕是會寒了騎兵將士們的心。”
“呵呵,陳乾,你一個窮酸秀才懂什麼,”柳隨風又逮住機會說道,“貴如王爺也曾經北涼要文武結合,世子為馬場選定管理之才,就是要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如此才能使我北涼兵強馬壯。”
“正因為我是個窮酸秀才。”
陳乾就等著柳隨風出來搭話了,如今聽他這麼說,直接回道:“正因為我是個窮酸秀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若我等讀書人信口胡謅來的詩詞就能使北涼兵強馬壯,那乾脆將我等派往邊境,每日吟詩頌詞便可,還費勁養什麼戰馬,我北涼豈不是早就百姓安居樂業,其樂融融了?”
“大膽!”
趙凌指著陳乾怒道:
“此乃雅集盛會,什麼信口胡謅來的詩詞,陳乾,你是在質疑本世子操辦的雅集,還是質疑子墨先生的素養?”
見世子動怒,底下的才子們紛紛開始站隊。
“沒錯,我等讀書人羞與你為伍!”
“小小贅婿,比牲畜還要卑賤的東西,果然難登大雅之堂。”
“連續三年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