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語氣卻是一點也不委婉,範世恩惶恐,趕緊四下看了看,這才拉著範海棠來到偏角。
“海棠,你可不要胡說,這話萬一讓府內的探子聽去,讓王爺知道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範世恩又補充道:“退一步來講,如果王爺真要選一名士族女賜婚,又不在意贅婿的身份,那應該是做側室,不會是妾室的。”
範海棠沒有表態,但牙關卻是咬緊了。
“相公的詩作到底如何驚豔?惹得這幫人就跟瘋了一樣?”
“你還沒讀過?”範世恩驚道。
“沒有,”範海棠搖頭道,“這幾日他都在馬場躲懶,我一直在給他講馬場的事,回來便歇息了。”
範世恩點點頭,回道:“怪不得,怪不得,連為父看了都驚為天人的,府上有書局送來的精裝雅集冊子,我去拿給你看。”
身為范家獨女,範世恩對範海棠的培養可不存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均有涉獵,也均是城裡最好的先生來教。
要說真才實學,範海棠也就虧在女兒身,否則還真不一定比那些所謂的才子們差到哪去。
範世恩拿來那本冊子,範海棠翻來便看,只第一句便瞪大了眼睛,隨後越往後翻愈是震驚。
她也自認熟讀詩作千百篇,竟沒有一首抵得過這上面的。
那些膾炙人口的傳世詩作與這本冊子上相比,完全黯然失色。
就是比起子墨先生的詩作,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範海棠還沒看完,但已然覺得超出自己的接受範圍了,“這些都是相公寫的?”
範世恩點點頭:“沒錯,噢這裡還有一首。”
範世恩說著又尋來一副卷軸,隨後在桌子上攤開,上面是一首長詩。
“這是子墨先生遣人送來的,沒有收錄在雅集上,說是賢婿與子墨先生歸來路上暢聊人生恣意,隨口作來的一首,子墨先生驚懼,回去之後趕緊寫了下來。”
看著那潦草之中帶著堅韌的筆鋒,範世恩感嘆道:“即使沒有這詩,光是子墨先生的筆墨就已經是無價之寶了。”
“這詩也是相公寫的?”
“作假不得。”範世恩回道。
“可是無論這首,還是冊子上面的,都感覺不像是相公一個人寫的。”
“是何意思?”
“譬如子墨先生送來的這首,熱血滿腔的愛國豪情,壯志未酬的苦悶,胸有大志卻不受重用的惋惜與悲痛,這太不像他了,至少他心中不願意入贅做個瀟灑快活的富家翁的。”
“相公啊相公,你到底是怎樣的人?”
範海棠念著上面的詩,又翻看起手中的冊子,一時間她心中有關陳乾的刻畫開始逐漸模糊起來。
:()鐵血王侯,從贅婿開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