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冷呵一聲,過了許久才問:“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陳乾暗自心驚,額上也慢慢滲出一些細膩的汗珠。
“臣…確實不知道。”陳乾思慮再三,還是沒有敢說。
但趙廣義似乎無所謂這些,直接說道:“是本王那不爭氣的兒子。”
“世…世子殿下?”陳乾立馬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這…不應該吧,世子殿下要殺臣,這…”
“行了行了。”
趙廣義不耐煩地揮揮手:“別裝了,本王知道你心裡清楚,今日你有什麼便說什麼,本王都恕你無罪。”
“臣一定知無不言。”陳乾回道。
聽陳乾這麼回答,趙廣義似乎有些失望,又嘆了口氣,搖頭道:“誒,本王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君臣之道,本該如此。”
低著頭慢慢跟著的陳乾微微一怔,他知道趙廣義想表達的意思,作為至高存在的君主往往都是孤獨的,儘管能肆無忌憚地滿足慾望,但那不過是為了滿足空虛罷了。
帝王心術,往往帶著殺伐。
所以他心裡清楚,今日恕罪,可以有什麼便說什麼,但往後呢?
該演的時候還是得演。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趙廣義忽然又問:“知道本王為什麼讓你去養馬嗎?”
“臣不知。”
標準回答,不知道。
知道了就是在揣摩君意,陳乾可不傻。
“這樣吧,本王接下來問的所有問題,你必須回答,哪怕是編也要編出來,否則本王就殺你的頭。”
趙廣義連頭都沒有回,尤其是最後那句殺頭的話,彷彿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這老東西……陳乾在心中暗罵,但是沒辦法,他必須照做。
“臣遵旨,臣…一定知無不言。”
“好,現在知道本王為什麼讓你去養馬嗎?”
“臣乃範府贅婿,去馬場養馬是應該的。”陳乾回道。
“行,算你過關。”
趙廣義再次無奈搖頭,他想聽到的回答可不是這個。
“本王很欣賞你,”他又說道,“你的那些詩作,包括你寫給露香齋女子的兩首,本王也都研讀過,必須承認,先生之才,北涼乃至大夏都無出其右。”
陳乾內心猛跳,別人誇他還好,但趙廣義誇……他可受不起。
“臣惶恐,臣惶恐!!”陳乾顫聲道。
趙廣義回頭看了陳乾一眼,笑道:“呵,本王現在覺得,當初你賣身葬母怕是另有隱情了,你就是去唱大戲,應該也餓不死吧?”
“臣……”
“行了,別急著解釋,本王現在問你,你覺得韓子墨的文學素養如何?”
“子墨先生乃大夏大能之才,我北涼的文壇領袖,臣遠不如他。”
“如果本王要你替代他,你當如何?”
:()鐵血王侯,從贅婿開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