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方才發狂是它的本性,現在它過來用頭蹭著範海棠,也是本性。
這馬應該早就認主了,這便是他表達歉意的方式。
“馬兒都消氣了,我家娘子也該消氣了吧?”陳乾附在範海棠耳邊,輕輕說道。
“哼!”
範海棠似有些傲嬌地昂起頭,從陳乾懷裡掙開,隨後去摸了摸那匹大馬的頭,又拍了拍它,它便乖乖走到一邊,與另一匹馬低頭吃起草來。
“現在我們開誠佈公的談一談吧?”
陳乾順勢倒在地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席。
範海棠微微一怔,也躺在了陳乾的旁邊,就枕在他的胳膊上。
“首先要說清楚,我沒想休妻,”陳乾開口便強調道,“就像你說的,我是贅婿啊,我沒資格休妻的。”
“那你就是想我休了你。”
範海棠躺在那裡,似乎覺得躺著說這話太過輕柔,不夠霸氣,又突然做出來,換了副語氣,中氣十足的把這話又說了一遍。
陳乾連連叫冤。
“你還冤?”
範海棠就坐在地上,盯著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雙眼似乎有些空洞的陳乾。
“你可一點都不冤。”
範海棠憤憤說道,隨後便將城裡那些傳言全都一股腦說了什麼。
“什麼?”
這下輪到陳乾一下子坐起來了。
“說我對露娘求愛不成,被露香齋打斷了腿?這是哪個喪良心傳的謠言!”
陳乾還沒接著往下說,範海棠便冷哼一聲。
“打斷腿現在看來是謠言,但你為那露香齋的露娘作的兩首詩不是謠言吧?”
“兩首?”
“你還想抵賴?”範海棠嗔怒道,“露孃親口所述,什麼只心屬你一人,還有你作的詩,蒹葭蒼蒼,白露為霜,還有那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哼,你很會作詩啊!怎麼從沒見你為我作過!”
範海棠越說越氣,本來陳乾去王府後,她看了陳乾作的詩,瞬間對陳乾的形象有所改變,但更多的是陌生。
結果陳乾就連著兩天沒有回府,還傳出他與露香齋頭牌眉來眼去的訊息,範海棠心中剛剛對陳乾有所改觀但又有所陌生的形象,在那一刻全部崩塌,所以才出現她剛剛氣勢洶洶來找陳乾算賬,最後卻放聲哭了一場就好了傷疤忘了痛。
“沒想抵賴,”陳乾連連求饒,又問,“那露娘真這麼說?”
“你還很期待是吧?你說,你是不是還要去找她!”範海棠怒道。
“那倒不是,”陳乾回道,“我跟她不是一路人,只是她真那麼說?娘子,我可對天發誓,那露香齋我也是死裡逃生,心屬一人這種話我可沒對她說過!”
“那你為什麼不回府?”
“我……”
陳乾猶豫許久,還是從懷裡掏出那封信遞了過去。
:()鐵血王侯,從贅婿開始稱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