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開一個燈籠,將針放到蠟燭上消毒,又拔下自己的一根頭髮穿到針上,對著他的傷口縫了起來。
本小姐前世好歹在醫學院混了五年,交了幾個外科的朋友,偶爾和他們討教一下課業,多少學了點緊急救生的傷口縫合技術,雖然僅止於理論,但總比連理論都沒有要好上一點,本小姐這些年也沒有荒廢課業,沒有顯微鏡和動物實驗體,我只好拿針線對著綢緞練習刺繡了。
都是讓針落得更快更穩,拿什麼縫都一樣啦,當然,有機會我也會悄悄拿廚房的準備下湯的老母雞練上一練,反正我本來就不愛喝雞湯。
至於解剖嘛……
咳,本小姐只會在顯微鏡下割開細胞膜將兩個細胞合成一個,頂多上過幾節基礎的解剖課,至於外科手術方面要實踐起來就……呵呵……呵呵……呵呵呵……
認為他是帥哥的各位親們為他祈禱吧,但願他的手不會廢掉……
整個過程他都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動手,待我縫完之後他才好奇地觀察著自己的手。
“好奇怪的醫術,我還是第一次看人用頭髮把傷口縫起來。”
大功告成的我也很欣慰地抬起頭,擦擦額角的汗,“謙虛”地答道:“過獎,我也是第一次用頭髮把人的傷口縫起來。”
“……”
看他黑線兼無語,我趕緊補充:“按照最後一道程式來說,你應該再包上繃帶,等過幾天拆線之後連繃帶一起拆,可惜我手上沒有,隨便地將就一點吧,如果不放心,你回去以後自己慢慢包,愛包多少包多少,只要你不嫌麻煩。”
有任何後遺症,比如消毒不完善導致傷口發炎引起發燒再導致諸多併發症之類的,也不要來找我,本小姐搞研究的能幫你縫上就不錯了,如果你是一個動物細胞或植物細胞,我可以幫你恢復得很完善,可惜你是好幾億個細胞的組合體,我補不過來。
“……你真是個有趣的藥師,幫刺客治傷不要緊嗎,你不怕你的女皇處罰你?”
我像是有自虐傾向的人嗎?
“喂,又是你自己叫我幫你治療的!反正沒人看見,你也不會無聊到四處宣佈吧,說起來,你這刺客也做得太高調了吧,真是另類。”
“哦,聽你的口氣,你見過很多刺客?”
“啊,也不是很多……”
從八歲前往蘭臻開始就被沿途暗殺,做了女皇更是少不了要面對刺客,其實暗部本身也是刺客的一種。
“算起來,好象最近每天至少見一個吧。”我一定得讓殘陽幫我批奏章。
“哦,你是女皇的近身藥師嗎?”在他看來,只有女皇那樣高身份的人才會經常遭到暗殺,“嗯……我聽說蘭臻的女皇不愛男人愛女人,難道你……”
“你…說…什…麼?你想說什麼?!啊!”
說到這個,我頓時忘記他是個刺客,撲上前一把揪住他黑色的領子將他拉下來,眼睛近距離瞪著他的眼睛以加大炮火。
“我告訴你,本小姐最恨別人說我是同性戀!”我指著天大聲發誓道,“誰同性戀誰遭雷劈!”
話剛落音,烏雲將漫天的繁星遮蔽,數道長蛇般發出刺眼白光的雷電從天而降……
喂,老天,我說你不是吧,本小姐真的沒搞同性戀啊!
忽然,雷電在半空轉了個折,往宮中幾個人多的殿廊射去,幾聲霹靂的聲音還傳到御花園來。(老天:你不是同性戀,可皇宮裡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看見雷光的時候我馬上放開他的領子縮到地上抱頭髮抖了,要不是最後一絲理智顧及到他的身份,只怕我高分貝的音量會震到他耳膜破裂,到時候我也離死不遠了。
話又說回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明天問問大長秋有多少被雷劈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