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道,不能指望福伯會主動帶她出去,所以她要掩人耳目,一個字——藏!
首先,要準備好足夠的銀兩……不過她好象沒銀兩可準備,那就“拿”兩幅花妖的畫出去當吧,以他在江湖上的名氣,想必他的畫也一定很值錢。
可恥啊!吃人家的,穿人家的,住人家的,到最後還要“拿”人家的……鄙視完自己後,計劃照常進行。早就打聽好福伯出谷採購的時間,然後在頭天乘月黑風高夜,偷溜到裝貨物的大馬車的箱子裡,那個悶啊……
沒想到,她真的順利出谷了!然而出谷後所發生的事情,她現在依然想不起來,一片空白。
現在想想以前在谷中的日子,除了不能出谷以外,花妖都是放任她自由的:她想笑就笑、想跳就跳、想躺就躺、想發瘋就發瘋、想下水捉魚就下水捉魚……花妖沒有用古代女子的尺度來要求她,反而陪她笑、陪她跳、陪她躺、陪她瘋、陪她捉魚……
以前自己滿心想著如何逃脫鬼谷這個“大監牢”,沒能認真去體會花妖的一片苦心與深情。如今,她體會到了卻不能也沒資格去接受這份苦心與深情。她只是錯落在這個時空的一個過客,隨時都會離開。雖然穿越小說看得不少,裡面的女主角都在另一個時空找到好歸宿,但是真正落到自己身上,她自認為沒有那份放棄父母、放棄生活了十多年也習慣了十多年世界的勇氣和決心。
她也很不情願的意識到,其實自己對花妖是有情的,面對這樣一個優秀又對自己百般付出的男子,哪個女子不會動心?她又不是冷血動物。問題在於時間和地點不對,一盤錯,全盤皆錯!
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吧。
水映月拍拍額頭,才發現雲清逸站在她床前很久了。她的臉再次紅起來!丟死人了,明知道他在,還神遊太虛……他,站了很久了吧。
“呃,請坐!”
“你的臉很紅,是不是發燒了?”雲清逸沒有坐,反而向前摸她的額頭!
“我沒事……那個我想說……我想說……”拜託,別用那麼深情的目光看著她好不好?害她快說不下去了。
“說什麼?”雲清逸在她床邊坐下。
有凳子不坐跑來坐她的床,怕她心理壓力還不夠大啊?算了,壓力等於動力,今天她是無論如何都要說清楚的。
水映月低著頭,手在被子上絞啊絞啊,終於在被子不堪凌辱準備宣佈告終的時候,她抬起頭看著雲清逸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花妖,我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過去是,現在也是,將來……”
“凌兄和楚兄今天一大早就出谷了。”雲清逸突然打斷她的話。
“什麼?”話題轉換太快,水映月完全沒反映過來。
十秒鐘之後……
“你說什麼?他們兩個把我拋棄自己出谷了?”水映月從床上跳起來用高分貝發洩著自己的不滿。接著,咚!“哎喲,我的頭!”
雲清逸一邊幫她揉著被撞到地方,一邊笑著說道:“你看你,不是說過要和他們分開的嗎?現在怎麼激動成這樣?”
水映月噘著嘴委屈的說道:“我是說過要和他們分開啊,但至少也要和他們一塊出了谷再分開啊。”
“收拾東西。”
“什麼?”水映月開始懷疑自己大腦是不是撞壞了,怎麼老聽不懂他說的話。
“我們一塊出谷。”雲清逸笑得更加溫柔。
她有沒有聽錯,這個花妖居然說“我們一塊出谷”,不是“不許你出谷”,也不是“送你出谷”,而是“我們”——“一塊”——“出谷”!天上是不是在下銀票?
雲清逸看著她因為吃驚而發呆的表情,忍不住捉弄她:“怎麼?難道說你不想出谷了?改變主意要和我在這裡拜堂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