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鵲在後”?還是“地方包圍中心,中心支援地方”?看來那司空流雲還真不是蓋的,料想他早已猜測到冥火教會有此行動,故早做好安排。水映月和那些被圍在中間的“正派人士”難得有一次一致的想法。
而凌飛揚和楚寒卻沒有那份評價誰更厲害的心情,現在他們思考的是,如何毫髮無傷的把這個還在發揮超強想象力的女子帶出天下第一莊。
看到手下被兩面夾擊,冥火教主並未露出絲毫驚慌之色,反而鎮定得不正常。怎麼不正常?因為他還有閒情彈琴,這次彈的是《三生三世》,是她以前玩的一個遊戲的主題曲。
我說穿越男啊,還彈什麼琴啊,趕快跑啊!留條小命下次有機會見面的時候,順便也把你帶回去了。水映月還在心中罵那個教主笨,不懂好漢不吃眼前虧。卻不知樹下情況並不如她想象般,只聽一陣陣慘叫聲傳來,把她從思緒中拉回。
血,漫天飛舞的血,隨著短胳膊斷腿在空中肆虐揮灑。她的腦袋似乎被什麼鈍器重重敲打一般,痛得似乎要失去知覺。可她並未失去知覺,所以很清楚的看到四周一片鮮紅,這一切都顯得那麼殘忍陌生,卻又顯得那麼熟悉。
“月兒,沒事吧?”凌飛揚心疼地看著懷中人兒蒼白的臉色,沒有焦距的目光,眼中閃過驚慌!
“我看月兒不對勁,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楚寒也一臉擔憂。
樹下,兩方人馬還在進行殊死拼搏。司空流雲人數佔優卻並未討到便宜,冥火教的黑衣人像不知道痛般瘋狂進攻。
“砍掉他們的頭!”司空流雲發出命令。於是,所有“正派人士”提刀砍向黑衣人的頭,現狀慘不忍睹。
“月兒,乖,閉上眼睛。”凌飛揚對懷中發抖的人兒說道,然後和楚寒同時從樹上掠起,直接飛向冥火教主。
孤注一擲,因為冥火教主夜冥的武功是他們熟悉的,曾經交過手,雖然不能勝,至少能從他手中逃脫。
看著飛向自己的兩個人,夜冥依然沒有停止彈琴,而他身邊的四個“轎伕”同時串了出去進行攔截。楚寒手掌凝聚真氣,打向其中兩個“轎伕”門面,速度快得對手還沒做任何反映就直直墜到地面。另一邊凌飛揚把早已準備好的暗器——樹葉,用十成功力揮出去,正中另外兩個“轎伕”的額頭。兩人中間並未做任何停留,直接從轎子兩邊掠了出去。
琴聲突然停止,轎中人如游龍般飛身而起。
水映月在凌飛揚的懷中不停的發抖,剛才的那一大片鮮血還停留在她的腦中,揮之不去,似乎曾經有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就是在那一片鮮紅中離她而去的,但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一個影像突然打入她的腦中,微笑的面孔如天使般明朗,她想伸手去摸,卻摸到一手的鮮血,懷裡居然有一隻斷了的手臂……
“啊——”一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驚住了正在飛奔的兩個人。
“月兒,你怎麼了?月兒!”兩人停止了奔跑,看著神色有異的水映月。
“天使……血……血……斷臂!啊——不要!!!!!!”水映月突然從凌飛揚的懷中蹦出,邊叫邊捂住耳朵向前面林子跑去。
“月兒!”兩人見狀,連忙起身去追,卻被一個黑影擋住。
此人有著天神般俊美面孔,漆黑的長髮在後面用一條黑色緞帶隨意綁著,渾身卻散發出寒冷至級的氣息。
夜冥!冥火教教主!
此刻的他看起來不是一人,而是神!不錯,他就是神,主宰所有人生死的神。這樣的一個神誰會想到他也有傷痛,也有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的時候?
但是司空流雲知道,所以他要踏平天下第一莊。眼前這兩個人也知道,所以他要讓他們死。曾經的誓言隨著“她”的離去已經不復存在。現在他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