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來人的同時,對楊天行驚人的耳力驚訝萬分,對這個看似平凡的人產生了神秘之感。
“老弟!你可讓老哥一陣好找啊。”韓一嘯隔了老遠就哈哈大笑起來,巨大的聲音震得李牧等人耳朵裡一陣嗡嗡亂響。韓一嘯實在太高興了,一見到楊天行絲毫無恙,他不由一陣激動,所以說話時也不由夾雜著天魔氣。
李牧等人駭然地看著身如鬼魅的韓一嘯,耳朵裡的嗡鳴聲還在依稀迴盪,心想什麼時候冒出來個這麼厲害的高手,而且一來就是兩個,不過當他們看到韓一嘯那掩飾不住的高興之色時不由心下稍安,看來這兩個絕頂高手與楊天行認識,至少不是敵人。他們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楊天行,看他如何回應,不過令眾人驚訝的是楊天行此時臉上的表情十分迷惑,看那樣子顯是不認識那兩人,反應快的人這才想起楊天行說過他失憶了。
敖龍落在韓一嘯身旁,高興地道:“老弟果然沒事,看來我和韓兄都杞人憂天了。”
韓一嘯何等精明,他從楊天行疑惑的表情上看出了事有蹊蹺,自己這個兄弟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臉色一沉,冷冷地道:“老弟,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連我韓一嘯都不認識了?”
敖龍笑容一僵,隨即沉默下來,疑惑地看著楊天行,他也看出了發生在楊天行身上的巨大變化。
楊天行此時有苦說不出,明明對這兩人有著強烈的熟悉感,卻就是想不起來是誰。他心知這兩人肯定和自己關係密切,尤其是那個黑袍人,不過此時他也只得裝愣賣傻,怕自己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韓一嘯冷冷地看了楊天行一眼,轉向敖龍說道:“敖兄,老弟太不對勁了,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他不會連我都不認識的。他臉上疑惑的表情不是裝出來的。”
敖龍苦笑道:“我也看出來了,奇怪的是他一身的天爵真元似乎不見了,象是變成了一個凡人。到底在神殿裡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韓一嘯看著楊天行默然無語,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他發現楊天行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還忍不住用手捂著頭,不由心中一動,隱隱猜到了什麼,不過又不敢肯定。他深吸了口氣,淡淡地道:“老弟可還記得渭水河畔的事情,可還記得密宗?”
敖龍詫異地看著韓一嘯,突然他象是想到什麼,神色大變,不可思議地看向楊天行。
楊天行痛苦地捂著頭,陣陣撕心裂肺的痛楚象毒蛇般在他腦子裡蔓延,一去想過去的事,頭就立刻痛起來。“渭水河畔?密宗?”這一個個熟悉的字眼晃過楊天行的心頭,正當他努力去想時,潮水般的痛苦湮滅了他的意識,現在除了痛,他腦中一片空白。
韓一嘯臉色越來越蒼白,看著楊天行極度痛苦的表情他微微有些不忍,不過他還是咬牙說道:“你可否還記得智慧大師?可還記得他曾經是你的師尊,還有凌燕,她是你最疼愛的義妹?”
楊天行完全被痛苦淹沒了,以致每次聽到韓一嘯提到的那些熟悉的名字他僅僅是心頭一麻,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敖龍平靜地看著一切,心頭湧起一股悲涼,他明白失憶是怎樣的一種痛苦,當那些熟悉的名字回想在失憶人的腦海裡時,帶來的是一種殘酷的折磨,他也明白韓一嘯的良苦用心,恢復記憶的最好辦法就是用熟悉的人或事去刺激失憶人塵封的記憶。
反倒是李牧等人看得有些過意不去了,李牧上前兩步不悅地道:“這位兄弟就不要再刺激他了,他受的痛苦已經夠多了。”
帝釋天也道:“就是,一個失憶的人要想恢復記憶需要時間的,你這樣逼他只會讓他更加痛苦。”
韓一嘯微微一愣,隨即看向李牧等人,眼中魔光大盛,淡淡地道:“你們是什麼人?”
帝釋天嘿嘿一笑,朗聲道:“我叫帝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