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意卻直接忽視他的質疑:“既然你在休息,那我不打擾你了,我去修復畫了。”
說完,轉身便要走。
季淵墨色的瞳孔流轉著晦暗不明的情緒:“來都來了,不睡一覺?”
沈書意還未反應過來,人便栽到了一個胸膛裡。
“砰”一聲,身後的門被帶上了。
季淵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沈書意,沈書意掙開他的手臂,半天突出一句話:“只有一張床。”
這句話剛說出口,沈書意便後悔了。
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季淵輕笑一聲:“那就一起睡。”
沈書意哽咽道:“我沒有這個習慣。”
“沒關係,習慣可以慢慢培養的。”季淵一個轉身,雙手撐在牆上,將沈書意圈在身下。
沈書意心跳到了嗓子眼:“你不是說......不是說......我不是你的菜。”
“頓頓吃紅燒肉也會膩,偶爾吃頓野菜也不錯。”季淵嘴角噙著笑,看著身下的人,白皙的臉上爬上陣陣緋紅。
季淵竟然將她比作野菜,沈書意咬了咬牙:“不好意思,你不是我的菜。”
季淵的笑僵在臉上。
他的這一面,很多人都會恐懼厭惡很正常。
相反別人對他的辱罵和否定,反而會激起他心裡變態的爽點。
他欣賞別人像看變態異樣看他的目光。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這話從沈書意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季淵心裡第一次有了那種所謂難過的情緒。
季淵看著身下的女人,一時失了神。
沈書意趁機掙開他的臂膀,趕緊退回到工作室。
工作室裡有名畫在沈書意手裡,季淵不敢亂來。
沈書意剛坐在工作室上的椅子上,季淵便跟了上來。
他湊到沈書意跟前,單手撐在桌上,身子俯在沈書意身側。
身子微弓,兩人距離近到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沈書意拿著修復工具的手止不住微微顫抖:“季淵你能離我遠點嗎?影響到我的判斷了。”
季淵輕笑一聲,沈書意都能聞到從他口腔裡散發出來的薄荷味:“心理素質這麼差?難不成對我動心了。”
沈書意手一抖,差點沒有控制住,毀了手裡的畫,心臟緊張地漏跳了一拍。
這個變態說的話也很沒臉沒皮。
無論什麼屬性的男人,是不是都有種莫名的自信。
都覺得她喜歡他們。
沈書意嗤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神經到喜歡一個想要片了我分屍的人嗎?對不起,我還沒這麼重口味。”
“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喜歡你能尊重,如果畫作因此受了損傷,我概不負責。”
沈書意的語氣平靜得沒有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