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撈了塊菌子:“死也要死個明白嘛,萬一到時候閻王問我怎麼死的,我還能說上幾句。”
一旁的小木不得不佩服沈書意胡謅瞎扯的能力。
“告訴你也無妨。”男人嗤笑一聲,淡淡開口:“季淵。”
這個名字比較陌生,沈書意完全沒聽過。
不過這樣的人,說不定告訴他一個假名字也不一定。
沈書意沒有深究,她現在只想把這頓飯能吃多久就吃多久,拖延時間。
不然這頓飯吃飯,估計又要開始考慮拿她怎麼辦了。
可是一頓飯能吃多久,沈書意的飯量不算大。
為了拖延時間,她已經吃了一盆菌子了。
沈書意甚至盤算著,一會要不要裝作菌子中毒。
“吃好了吧。”男人清冽好聽的聲音,此刻成了一道催命符。
眼看桌上吃無可吃了,沈書意還沒想好拖延的藉口。
很顯然季淵看出了她心裡的那點小心思。
“你還想吃什麼?只要你能吃,我不介意拖延時間,要不要給你準備點消食片。”
“一邊吃一邊消化?”
如此簡陋的環境,季淵卻保持著上流社會的飲食習慣。
桌面上擺著乾淨整潔的口布,桌子上擺著全套的餐具。
季淵用白布擦了擦手邊的水果刀。
凌厲的刀刃晃過一道刺眼的光芒,沈書意知道這是這個變態在提醒她。
沈書意嚥了口唾沫,涼意如一條水蛇般順著脊椎往上爬。
既然季淵已經知道她一直不停地吃,是在拖延時間。
沈書意也沒必要繼續裝了。
她放下餐具,看向季淵:“吃完了,你打算怎麼辦?”
季淵把玩著手裡的刀叉,笑笑:“分屍。”
分屍兩個字,季淵說得雲淡風輕。
那語氣平淡的就像是今晚吃了火鍋。
沈書意倒吸一口涼氣,面上還維持著震驚:“你打算怎樣分?”
季淵漆黑的眸子微抬:“你確定要跟我討論這些?”
和一個殺人犯討論一會怎樣把自己分屍,確實有點變態。
但現在只要能拖延時間,沈書意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嗯。”沈書意微微頷首:“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也挺好。”
“用嘴說得對沒意思。”季淵起身,身上的白襯衣依舊整潔得一絲不苟。
他邁步到沈書意跟前,修長的手指頂了頂鼻樑上的眼鏡,一把拎起沈書意的胳膊往倉庫方向拽去。
“你幹嘛?”沈書意立刻警覺起來。
季淵眼瞼微垂,戲謔的目光落在沈書意臉上:“實操,你不是想知道怎麼分屍,清醒的時候,看著自己被分成一片片地,那才叫刺激,嘴說得多沒意思啊!”
一旁的小木聽完,嚇得全身哆嗦。
手拿筷子都拿不穩了。
清醒的片成一片一片。
季淵真的玩得越來越變態了。
沈書意被拽到倉庫扔在地上,季淵解了襯衣上面的扣子,又挽起了自己的袖口。
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工具箱。
任憑沈書意心理素質再好,在面對一個超高智商的殺人犯,沈書意也沒法再淡定了。
這個季淵這是真準備將她清醒的時候片了啊。
“你......你......”沈書意聲線帶顫,大腦一片空白,她這次是真直接面對死亡了:“你想幹嘛?”
季淵拿著一把尖銳的到,頓跪在沈書意麵前。
冰涼的刀面貼在沈書意臉上,一股涼意直達心底。
季淵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