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灑酒水的人正是為您去取酒的小奴隸。”
聽見罪魁禍首不是炎國使臣,安姓使臣當即便是面色一緩。
大帥冷笑一聲,“把他給本帥帶上來。”
“是!”
男孩又回到了晚宴營帳,但這一回,他是被人押回來的。
男孩跪在地上,面上神色平靜,好似闖下禍事的人並不是他。
大帥緩緩站起身,從屬下的手裡拿過了早就準備好的鞭子,狠狠抽向男孩後背。
一道又一道猙獰的血痕在男孩後背交錯縱橫。
男孩臉上冷汗直冒,但自始至終都一聲不吭。
安姓使臣對男孩被鞭打一事恍若未覺,但原本對男孩的觀感卻因為他始終沒有痛呼和求饒而產生了變化。
大帥抽了足足三十鞭才停下,將鞭子遞給了手下,讓手下繼續代為鞭打。
營帳內除了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聲音之外,再沒有多餘的聲音。
安姓使臣聽了一會兒,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男孩,瞳孔驟然一顫,從座位上猛地站了起來。
他看到男孩被抽的有些散亂的前襟裡有一枚瑩白色的玉佩。
安姓使臣的眼眸死死地盯著一聲不吭的男孩。
男孩也察覺到了安姓使臣的視線,但他此刻不能抬頭。
他和大帥的戲已經演到了最後一步,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紕漏!
大帥瞧見安姓使臣的工作,故作詫異地問道:“安使臣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站起來了?
難不成……安使臣也想嘗試一下抽人鞭子的趣味?”
安姓使臣身體微微顫抖,一步一步走向男孩。
正在鞭打男孩的手下怕誤傷到炎國使臣,暫時停了手,同時將手裡的鞭子遞向安姓使臣。
“孩子……給我看看你身上的玉佩……”
安姓使臣對手下的動作視而不見,只是緩緩蹲下身子,想要將玉佩拿出來。
然而方才還一直任人打罵的男孩在見到安姓使臣的動作後卻突然發了狠,一把將使臣推倒在地,同時眼中流露出兇獸般的狠意。
大帥厲聲道:“你個小畜生!竟敢對炎國的使臣不敬!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給我狠狠的打!”
手下聽見大帥的命令,當即就抬了鞭子,想要繼續抽下去。
直到一鞭子落下,安姓使臣方才如夢初醒,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握住了鞭子,並將負責鞭打的手下給推到了一邊。
“我看誰敢動我兒子!”
安姓使臣的目光兇狠無比。
他此刻方才明白為何今天晚宴一開始就是這個男孩負責服侍他。
為何在他明明不要這個男孩服侍之後,秦國的大帥卻仍舊要把男孩留下,並且對男孩進行多次的侮辱和踐踏。
這一切,是因為他們早就知道這個男孩就是他遺落在外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