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我想看到的。”
秦朔丟下了手裡的牌,牌面朝上,一清二楚。
“誒——你!”【青玉璽】伸出它並不存在的爾康手,“地主!地主你要去哪兒?”
【水晶珠串】沉默不語,看似對突發的變故從容不迫,實則卻悄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這人走了就算自動認輸了,這局它贏了,總算是不用把自己賠出去了……
秦朔全然不顧身後挽留的【青玉璽】,一步步走近杜曼,漫不經心地問:“你表現得如此義憤填膺,是在為他們感到可惜?還是為自己不能改變局面而覺得窩囊?
又或者說——你在生氣和窩囊之間,選擇生窩囊氣?”
“牙尖嘴利。”杜曼諷刺道。
“非也,杜將軍該說‘巧舌如簧’才對。”秦朔唇角微勾,“當初的事其實也不能全怪我不是?說到底,也怪杜將軍你自己腦子蠢,居然我說什麼你都信。
我倒是一直忘記問杜將軍,死在英魂坡的那十萬人,杜將軍有沒有為他們每個人都立一個衣冠冢啊?”
“你還有臉在我面前提他們?!”杜曼咬牙怒道:“他們因你而死,你萬死難贖其罪!”
“可惜,你現在殺不了我。”
“話多!”杜曼掌中紅光一閃,伴隨著“鐺!”的脆響聲,一根紅色的翎羽嵌入秦朔面前的血色鏡面中。
“咔——嚓——”
紅色翎羽寸寸碎裂,化為飛灰。
血鏡表面留下一個深深的凹痕,向外蔓延出蛛網狀裂痕。
破碎的鏡子噼裡啪啦掉了一地,在場的復甦古物紛紛保持靜默,像是看戲的觀眾,時刻關注著局勢的變化。
“我靠!這傢伙!”龍頭戒怪叫一聲,“她居然能打破你的鏡子?!”
“畢竟也是一個活了許多年,又背靠「玄鳥」的參賽者,要是沒點實力,豈不真成了笑話?”秦朔說著,抬腳踩在鏡子碎片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要打架別在我這兒打,滾出去打!”
一道雄渾的聲音驟然響起,伴隨著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波浪橫掃而過。
在場的「囚徒」長老紛紛發出一聲悶哼,圍繞在周身的光芒也弱了不少。
秦朔手腕上的黑色串珠散發出不同顏色的微光,源源不斷的淡紅色霧氣溢位面板,被串珠吸收殆盡,反哺給各「囚徒」長老。
杜曼注意到這一點,眸色更冷,“你還真是一點兒沒變,到哪兒都甘願做走狗!”
各色光芒明明滅滅,映照在秦朔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顯出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杜曼回頭看了一眼蕭天,眉心緊鎖,“你還愣在這兒著幹什麼?!等著謝雲過來嗎?”
蕭天:“…………”
——好好好,你想殺人沒得手,就拿我撒氣……這兒這麼多人,您老人家就專挑我罵是吧?!
“歸雁,袁秀,跟我走!”蕭天壓下心緒,朝歸雁和袁秀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們過來。
“且慢。”先前的聲音再一次出現,語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們還不能走。”
:()滿級大佬失憶後成了怪物界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