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智,你回去吧。”
羅智一愣,說:“幹嗎要趕我走啊?要走一起走。”
“我不會走,至少不是現在……羅智,我在這裡挺好的,真的。”
羅智摸了摸她的頭,“行了,你不用走我也不走。”羅智見她還要說,就索性揉亂了她一頭長髮,“再多說我就把你扛也扛回去!”
水光哭笑不得,“可你的工作怎麼辦?”
羅智攤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接下來咱倆兄妹要一起找工作了。”
水光在週末去一家蛋糕店給羅智買甜品時,遇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對方看到她,快步走過來,“蕭水光?”
水光笑道:“好久不見,阮靜。”
阮靜也“呵”地笑出來,“是啊,有一年多了吧。”
阮靜說:“你趕時間嗎?如果不趕找地方坐下來喝杯茶吧。”
水光自然是不趕的。兩人去了蛋糕店對面的一家茶座。
阮靜與蕭水光第一次遇到是水光大二,阮靜研二的時候。水光牽著愛德華去散步,中途她在林道旁的木椅上坐下,之前坐著的女生笑道:“你的狗真漂亮,它叫什麼名字?”
“愛德華。”
那女生愣了愣,隨後大笑道:“真巧,我的狗也叫愛德華。不過它現在在老家,與我隔著十萬八千里。”
兩人就這樣聊了起來,可能是投緣吧,又是在同一所大學,她們之後也經常約出來喝茶聊天。
阮靜說自己來這邊求學是要逃避一個人。
蕭水光笑了笑,她說,我來這邊是為了找一個人。
兩人當時都沉默下來,直到阮靜笑著說:“看,每個人都有過去。”
是的,每個人都有過去,可每個人的過去又都是不同的。
就像阮靜的傷痛是看得見的是可以抗擊的,而蕭水光的傷痛是沉斂的窒息的。
之後阮靜結業去了別的城市,她說要去多走走,遊學探險,增長一些見識。
蕭水光祝她一帆風順。
兩人再次遇見就是一年多後的現在。
在茶香縈繞的茶室裡,水光聽阮靜聊了一些她一年多來的見聞,她去過的地方,遇到過的人,她說得很平淡。蕭水光莞然,“你怎麼有點大徹大悟的感覺了?”
阮靜笑道:“大多時候,人如果已經經歷了一些東西,那麼後面就會把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水光點頭。
阮靜說她這次來這邊是來參加朋友的婚禮,順便重遊故地,而見到蕭水光是意外的收穫。
她之後問起水光養的狗愛德華如何了?
“我室友在幫忙養著,我住的地方不能養寵物,她家在郊區,我偶爾去看看。”
阮靜跟蕭水光一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係,她們不常聯絡,但卻像是最瞭解彼此的知己。
“水光,我一直想問你,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
水光低著頭,額前的幾縷短髮垂下來碰到了睫毛,一顫一顫,“阮靜,你相信命嗎?相信上天註定的一些東西,即使你再怎麼努力,也終究一無所獲,哪怕……哪怕只是一場夢。”
阮靜看著對面的女孩安靜地轉著手中的紫砂杯,突然有些心疼,“我相信好人終歸會有好報。”
水光隱約笑了笑,“謝謝你,阮靜。”
阮靜也有點尷尬,“這俗爛的話能讓你一笑,它也算是咫尺之功了。”
“不俗,我也希望得到好報。”
水光的手機響起,她看是羅智,按了接聽鍵,對面問她去哪了?怎麼半天沒回來。
水光說在跟朋友喝茶,過一會就回去。她結束通話電話後,阮靜就問了是不是要趕著回去?
“沒